叶亭宴被她用力的掌
(buduxs)?()掴打偏了头,
素白面颊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掌痕来。
他一愣,
伸手摸了摸自己侧颊,不怒反笑,甚至将另一边脸也凑了过来:“娘娘打得痛快么,打一巴掌换一个吻,臣觉得上算得很,不然娘娘再赏一个?”
落薇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,觉得嘴唇和方才打他的手心都痛得很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只好恨恨道:“叶大人可算讨到诚意了罢?本宫有些倦了,不如我们来说说正事罢。”
叶亭宴半揽着她的腰,朗声大笑。
“臣遵旨。”
两人一番刀光剑影、针锋相对,又将谋算絮絮述说了,起身才觉今日纠缠得久了些,所幸叶亭宴和常照如今奉命办案,晚了也有说辞。
落薇在冰冷地面上与他纠缠良久,起身觉得腿麻腰痛,叶亭宴却恍若未觉,见她踉跄了一步,甚至主动过来,扶住了她的小臂。
一座旧殿之中,最容易朽坏的是当年看起来最华丽的锦缎,她私下遣人收拾,先换了殿中褪色的垂帘、床帐,后重贴了窗纸,扫尘除灰,静室焚香。
叶亭宴侧过头来,目光一晃,又看见了内殿那顶更换过的床帐,到口的关怀突兀吞了回去,换了一句流连浪荡的:“是娘娘着人修缮了此地么?可巧,臣最爱青色、最爱兰色,回去便将自己的帐子也换成一样的。”
听出了言语中的调戏意味,落薇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:“是吗,那叶大人厌恶什么色彩?”
叶亭宴佯做思索:“唔,容臣想想……”
落薇没好气地道:“思索出来别忘了告知本宫,本宫明日就派人将此地一切都换成那般颜色。”
叶亭宴笑道:“娘娘这般在意,真是厚爱。”
落薇学着他的神情假笑:“自然,大人不必谢恩了。”
夕阳华彩,正是万千气象,大殿门一开,叶亭宴下意识地伸手一挡,侧过了脸。
这让落薇忽地想起一事:“对了,上次本宫叫冯内人问了一句,大人原有眼疾?”
叶亭宴默了片刻,才若无其事地道:“娘娘心细如发,臣……早年失算,被人设计关押,后于黑暗之处乍然见光,瞎了一段时间,旧疾绵延不治,时常复发,娘娘见笑了。”
落薇有些意外地重看了一遍那双眼睛,心里不知为何颇觉得遗憾,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:“叶大人出宫之前,可要找个地处遮一遮面上淤痕。”
叶亭宴便伸出双手,温文道:“求娘娘赏赐。”
落薇瞪他:“本宫能赏你什么,难不成赏你一柄团扇,叫你遮脸行走?”
叶亭宴无辜道:“只要娘娘肯赏,臣不介意。”
于是落薇无法,只好将烟萝唤来,叮嘱她去寻个宫人借一盒匀面香粉来,务必要最常见的款式,不能窥出来处才好。
烟萝领命去后,二人在高阳台上稍等。
正值夕阳西下,天际红霞密布,叶亭宴站了一会儿,从袖口处掏了一方蒙眼的丝帕:“值此美景,理当同赏,可惜臣不能直视,朦胧时才勉强能看,娘娘为臣系了可好?”
落薇心知,就算自己拒绝,对方也定要继续言语纠缠,既然如此,不如省了这一番功夫。
于是她干脆接过来,一言不发地将那帕子绕过了他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