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能留下好印象,蔡古特意换上全新的衬衫和西装裤,扣好的扣子陷入其中,布料妥帖的黏在肌肉上,勾勒出每一寸发达的肌肉。
他带上半新的挎包,把早就做好的三明治放在里面,急匆匆地往下赶。
楼下的混混会在固定的时间蹲守他,蔡古以为今早也能躲过去的时候,才走到楼下,就看见一群少年,围坐在树下,正不怀好意地往这边看过来。
蔡古低着头,快步向前跑,在心里默念:不要发现我,不要发现我……
他内心的祈祷没有奏效,那群混混眼睛尖得很,立刻就发现这团身影。
蔡古的手被人抓住,少年收紧手指,在蔡古的手腕上留下清晰的指印,他缓缓抬头,抬着下巴对着角落:“跟我过去。”
*
隐蔽的角落被疯长的草木遮掩,这个贫穷的小区,没有物业打理它们,任由它们肆意横行。
蔡古被推搡到角落,他的后背靠在布满灰尘的红墙上,面前是一圈半大的少年,体型修长,杂乱低等的信息素不受控地沾染在蔡古的袖口,衣领,顺着缝隙,擦过深色的肌肤。
蔡古不想惹麻烦,他哀求地看着这群比自己小上一轮多的少年们:“我把钱给你们,你们放我离开,我还要去上班。”
联邦早就普及电子支付,只有像蔡古这样的老男人才会随身携带纸币,他从挎包里掏出钱包,数了几张纸币递给他们。
为首的少年接过钱,他点燃香烟,浮起的烟雾将他的脸遮住,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:“你昨天去哪了?”
少年步步紧逼,他吐出烟圈扑洒在蔡古的脸上。
这个可怜的老男人眼圈瞬间红了,他偏过头咳嗽,下意识地把包抱紧:“是提前下班,我们公司放假,让我们先回家。”
蔡古不擅长说谎,两条浓眉皱着,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,但正是这幅模样,惹得少年心情烦躁。
“骗子。”少年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,他注意到蔡古抱紧挎包的动作,冷哼一声:“你的包里,不会装着你昨晚跟Alpha厮混的证据吧。”
蔡古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,下垂的眼睛睫毛浓密:“我,我没有,我不喜欢Alpha,绝对不会跟Alpha厮混,而且你们还都是孩子,不能说这些话。”
Alpha,孩子,这两个词戳中少年的心,他破防地去抢蔡古手里的挎包:“既然没有,那就让我检查一下包。”
挎包里的推荐信,上面有亚撒学院的标志,如果被混混们发现,他们肯定会去学院门口堵他的。
蔡古摇头,将自己缩成一团,用结实的肩膀把挎包藏在怀里。
少年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,将廉价的西装衬衫弄皱,他肩膀宽厚,肉感十足,压下去只觉得坚硬。
仅凭少年一人,根本没办法抢走挎包,他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同伴,几双手一同落在蔡古的身上,撕扯着他的衬衫,拉开他的手臂,用力把挎包扯出来。
蔡古一边小心护着挎包,一边又担心伤到这群少年。
挎包终究是落到少年的手里,里面有蔡古装着的三明治,还有水杯,少年继续翻找,终于在夹层发现那封精致的信封。
“亚撒学院。”
蔡古见事情暴露,他抓住少年的袖口:“这是我的新工作,能不能把它还给我,我不能再失去工作了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
少年垂眸,眼里只能看见蔡古一张一合的红唇,他的五官量感大,浓眉大眼,唇肉饱满红艳,随着说话的动作,能够看见轻轻颤动的舌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