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上去皮囊还算光鲜年轻,实则体检中查出一堆毛病,脊椎不好,轻微胃病,是个玻璃人。
抹足防晒霜,出门走不到半小时,脸颊被晒成生病一样通红,脚也痛。
出门旅游本来便为放松。
可以少看两处风景,不可少吃两口美食,吃完就散步,散完步,回去又睡。
他谴责自己嘴馋。
但夏闲做饭十分美味,他知道吃人嘴短,下回问他,还是忍不住吃。
短短两三日。
他被工作摧残的作息调整规律,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。
清晨。
他醒来。
自后窗往院子里看,夏闲已早起在干活,例行公事般。
只穿一件背心,运动款,肌肉漂亮,动作利落,还知道要放轻手脚,怕吵到他睡觉。
唉,唉。
不是他喜欢的类型。
肌肉发达、头脑简单,简直像小小野兽。
骨肉如此年轻,一身皮子却被晒得黝黑粗糙,风吹日晒,仿佛有海边礁石的质感。
可他还是看了好几眼。
他发誓。
他绝没专门等着窥看,只是不小心。
真的。
然后,在夜里。
他梦见夏闲闯进来。
。
黎青莳被自己荒唐的梦吓了一跳,出满身汗。
今天起得晚。
黎青莳洗个澡,一身清爽,白衬衫,今天尤其不敢和夏闲直视。
不能怪他。
他上段恋爱已是三年前的事。
一场读书恋爱。
你情我愿,一拍两散,分得还算体面,没有旧情难忘,只是觉得麻烦,一想到要再从头经营一段亲密关系就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