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闲没再狡辩,只是紧跟着他,一路跟到门口,被甩上的门关在外面,他摸摸鼻子上的灰:“哥……”
黎青莳:“闭嘴!”
夏闲:“可是……”
黎青莳:“闭嘴!”
夏闲:“……”
他站在浴室门外呆呆站了十几分钟。
听见黎青莳问:“给我一身干净衣服。”
夏闲脸红红地递了一件T恤和一条内裤进去。
黎青莳伸手飞快地拿进去,一看又骂他:“这条内裤一看就穿过,你也拿来给我?!”
夏闲:“没有新的。”
咔噔。
门锁开了。
黎青莳套着一件大一号的T恤,刚出来,就把内裤扔到他怀里:“我不要穿。……不要往下看!”
夏闲眼神慌忙忙乱飘,脸红的不像话。
突然鼓起气、凶巴巴地骂了一句以后,黎青莳像失去力气,蔫巴巴地说:“我要回自己房间去。”
“啊,”夏闲上前一步,“风太大了。”
黎青莳:“那也不至于把我吹走吧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呢?
昨天他们不是还很要好吗?
夏闲急得围着他团团转,半晌,才敢开口:“对不起,哥,是我不好,我下回一定好好做事后。我以前没经验,我都学,以后我一定仔细。”
“什么以后啊……”黎青莳渣里渣气地说到一半,也觉得过分,烦心地说,“算了算了,你也是第一次,什么都不懂,我没有怪你的意思。昨晚上,昨晚上的事,我刚才想了想,也有我的不对,要么,你当没发生吧。”
要是很愉快就算了。
这么痛,他不想再继续。
电力还没修好。
没开灯。
天空满是昏暗铅灰,一隙光都没有,狂风大作。
黎青莳看见,夏闲的脸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血色,变得苍白,随即又充满铁青。
“——什么叫‘没发生’?”
下一秒,傻大个的臭小子已经扑似的压迫近身,抓住他的手腕,凶气毕露,咬牙切齿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