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无言一派祥和下,是别样的煎熬。
是恨?是怨?或许还藏着别的什么?连那个人本身也无从得知。
“放开。”
裴谞眸子微沉,松开了手。
“你转过去,蹲下。”
“嗯?”裴谞愣了愣。
“背我,快点呀。”
裴谞老老实实背身蹲下去,蹲好颜煜便爬到了他背上。
他托住颜煜的腿站起身,背上的人很轻,是长年累月被病痛消耗的轻,轻得让人心里发酸。
“阿煜,你要往哪走?”
“你不是要带我出宫去玩吗?骗我的?这么快就忘了?”
裴谞怔了下轻笑道:“当然没有,我们现在就走,容我换身衣服,马上就带你出去玩。”
“那你快点。”
裴谞将颜煜放下换了身便装,而后背着颜煜走出寝殿走出寝宫,最后走出皇宫。
没有坐步辇没有备马车,没有让任何人跟着,只是他们两个人。
走出皇宫时,天上又飘起雪来。
已经入冬,愈加发冷,但街上的人还是不少。
两个人走在街上,容貌气质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,时不时便要被多看两眼。
“阿煜,雪下大了,把帽子戴上。”
不用裴谞说,颜煜也是要戴上的,兜帽戴上的一瞬间隔绝落雪温暖了不少。
他不会束发,裴谞也不会,偏偏又不让别人来为他束发,也就这么披着头发出来了。
长发搭在裴谞身前,沾了些雪花,融化后又沾上一些。
颜煜轻轻触碰了下发丝上的雪花,与指尖接触的刹那,雪花消失变成一丁点看不清的水。
“我冻手”
“放到我脖子上吧。”
颜煜毫不客气,闻言便抱紧裴谞的脖子,把两只手贴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