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走阿煜别走”
越是挣扎,沼泽吞没得越快,一直压迫到胸腔,难以喘息,只有疼痛和无尽的悲凉。
“放手,快点放手,裴谞,你松开我。”
颜煜坐起来,手腕被攥得红到泛白,感觉骨头都险些要碎裂。
已经睡着硬是被攥得疼醒,颜煜用力去拍打对方的手,可是仍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。
“疼,你放开啊,我的手要断了,裴谞!”
裴谞裴谞!
光芒突然涌回眼前,在沼泽快要淹没头顶时,一只干净的手握住了那只还在做困兽之挣、满是血污的手。
沼泽瞬间消失,没有污泥、没有鲜血,没有泥泞中肮脏的恨意。
只余白茫茫一片,是长光城的雪。
在圣洁之色中,枯树逢生,那是江洲的润物之雨飘飘荡荡终于落在了长光城中。
“阿煜?”
裴谞睁开眼睛看到梦中之人,眼中一半是期冀一半是恍惚。
“你是真的吗?”
“假的。”
颜煜急着抽回手揉了揉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
“别走!”
脚还没沾到地,他就被裴谞拦腰抱进里侧压在身下。
没等从惊吓中缓过来,衣服已经被从领口扯开。
密集的吻沿着脖子往下,落在锁骨和肩上,滚烫难捱。
“你做什么?别这样,裴谞。”
颜煜一边躲一边去推,可对方丝毫不为所动。
嘴唇、舌头和牙齿,身上那个人好似拼了命想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。
“不要这样,你咬疼我了,走开,走开呀,裴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