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伽森瞥了宋骆正1眼,怒声道,“我和你哥的事,你别掺和——”
宋骆宴表情淡淡对上老头来势汹汹的眼睛,“我还以为1大家子人是来探望的,没想到是来问罪的。”
“爸,谁规定自己亲儿子翅膀不能硬,只能做个对长辈言听计从的旱鸭子?”
宋伽森生气冲他扔了1个打火机,语气粗暴有点控制不住,“你老子我规定的!你敢不听!!”
宋骆宴点了1下头,轻声嗯住,“你应该提前跟我说的。”
“现在翅膀已经完全发育了,再来折断怕是你年老色衰力所不及。”
孙清看着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架势,索性闭了嘴。
她1个外姓人管不了宋家的家务事。
宋骆宴见父亲不说话,又将仍到他胸脯的打火机捡起来,放到1旁的床头桌边上。
“爸,这里禁明火禁烟,1会儿记得带走。”
“不然容易出现医闹新闻。”
宋伽森让孙清拿了打火机,转身摔门而走,宋骆正怕老头子气出了事,也在身后跟着。
在门外走廊1直坐着的周沉妤看见1家人走后,避开几个人的眼光,贴着相反的墙角溜了进来。
路过男卫生间门口时,周少仟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周沉妤没注意到1侧有开门的动作,和穿着便衣的男人撞了个满怀。
“对不起——”,她低头虔诚道歉。
周少仟1眼就认出了她,嘴上笑着,“我们挺有缘啊——”
周沉妤觉得声音有些熟悉,没等她抬头,男人低头对上她的眼睛。
“我们又见面了——”
“周少仟——”,她怎么又和这个人见面了,“周先生,我很穷的,请不起看护。”
周沉妤说完便礼貌笑了1下离他远去,她真的不想和陌生的男人打太多交道。
也可以说,她是1个对男人没有太大兴趣的人,如果不是工作关系,她希望男人这个生物可以隔绝她的世界。
但是宋骆宴除外,至于为什么他除外,周沉妤思考过这个问题。
也许就是先来后到,心里早先住进1个人,时间久了,也就习惯了。
周沉妤推开病房的门,就看见红了眼框的宋骆宴。
她没出声问他怎么了,只是给他递了1杯水,“骂人费喉咙,你润润嗓子。”
宋骆宴接过水,抬眼呵了1下,“我发现,你比我想象中淡定的多。”
周沉妤静静开口,“是吗?”
“可能是麻木了。”
宋骆宴听见他说麻木两个字,愣了1下,然后大口喝完杯子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