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燕红提对他真的没有那么好奇,看他这不正常的脑回路,以后相见,也不会对她涌泉相报。
离这样的人越远越好,知道他的事情越少越好。
时间慢慢过去,月上中天,兽奴以为燕红提要睡着了,“你如果实在想不起来,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个别人都不……”
“我有一个问题,我不明白为什么掌门要让我和你相处这么长的时间。”燕红提语速飞快。
兽奴露出讽刺的笑意,定定望着她一会儿,而后关上了窗子:“那是他的事,你应该去问他。”
啧,阴晴不定,一定要远离这个家伙!
燕红提看着月亮,慢慢有了几分困意,索性闭上了眼睛。
过了一会儿,模模糊糊听到兽奴说话:“我为你唱首歌可好?”
她马上就要睡着了,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来打扰她?唱什么歌呀,赶紧睡觉吧!
心中如此想着,却困的已经睁不开眼,张不开嘴,只能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。
接着下一刻,轻柔的声音纱雾般在洒在身边的每个角落。
余音袅袅,低缓温柔,就像在耳边低喃。
可他唱的她却一句也听不懂。
就像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,带着亘古的永恒与悠悠苍凉……
没想到他唱歌还挺好听的,燕红提在沉入睡梦中的前一刻想到。
窗户再一次被打开,月光照在燕红提脸上。
兽奴从窗上轻手轻脚跃下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蹲下身,离那张睡颜近在咫尺。
“你就这样对我不防备?还是你已经知道了真实的原因?”他声音压的很低,宛如睡梦中的呓语。
没有人回答他。
他伸出手,本能地停在她脸颊上方,而后又以极慢极慢的速度轻点。
就这样再一次碰触到了她。
“是你,也好。”他的声音几不可闻。
又过了一会儿,他把手覆在她手心,与她十指交握,另一只手轻触自己眉间,沁出一道血痕,血痕缓慢凝结成血滴,一点点被牵引。
血色又慢慢化为一道红光,转入他们交握的掌心之中。
过了一会儿,兽奴放开手,两道红痕印在彼此掌心,宛如两颗朱砂痣,而后又同时消失。
月亮圆圆,洒下光辉,皎洁了那跪在地上的身影。
……
破晓时分,帝景真人踏入院中。
燕红提在院子里睡得正香,朝阳的光晕洒在她的脸上,形成一道圆融的金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