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
画画就画画。
他倒要看看,她能画多久。
他依言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。
看似放松,但那直勾勾盯着她脸庞的目光带着灼人的温度,泄露了他远非表面那么平静。
宋温迎没注意到他的眼神,只专注地开始起型。
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。
然而,没过几分钟。
“姐姐,我能动吗?”
宋温迎抬眸,见他不知何时,浴袍的领口竟然已经敞开,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在他微微前倾的时候露出。
陡然被诱惑到,宋温迎笔尖差点打滑。
却听他委屈地说:“一直一个姿势,身体有些酸。”
“……”
之前一整晚他不也一个姿势,没见他说酸。
宋温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专注于画纸,“你别乱动。”
“哦。”
他应了一声,听起来很乖。
但几分钟后。
“姐姐,手真的有点酸。”他晃了晃原本搭在扶手的那只手臂,“能不能换一个?”
又过了一会儿。
“脖子好像有点僵……”
“腿麻了……”
他开始频繁地、以各种合理的理由变换着姿势,每一个动作都刻意放缓,带着一种无声的诱惑,浴袍的带子似乎也有越来越松的趋势。
画笔沙沙的声音早已变得断断续续。
宋温迎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,脸颊的温度越来越高,呼吸也开始有些不稳。
她终于忍无可忍,放下笔,瞪向那个明显在故意捣乱的男人:“你能不能安分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