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袖中一闪,就见一线寒光冲着人群中飞去!
“姑娘!”赵长老吓出一身冷汗,正心说这女孩怎地如此凶残,若真伤了无辜者,他也难办……
但下一刻,长街砖瓦下的泥土拔地而起!
“呜咿呀——”
小花藤早已蓄势许久,此时抖擞精神,操纵着土元素,巧妙地将围着的几排人推向两侧。
那枚被苍凌阑射出的寒光,就这么毫无阻碍地撕开夜色——
“啊!!”
一声闷响,有人惨叫不止。他痛得弯腰,正伸向左腕御兽环的右手掌已被袖剑血淋淋穿透。
正是燕语刚才瞧见的,表情怪异的小哥!
“自投罗网。”苍凌阑嗤道,“慌了?”
“啊哈,”燕语拍掌笑道,“定是怕搜查起来露馅,想先悄悄把御兽器摘下丢掉呢。”
赵长老脸上微微僵硬:“……”
就,怎么看起来您也不是太需要帮助的样子呢。
那器契兽的使用者大汗淋漓,
面如白纸,
恐惧道:“你、你——此处乃王都,你竟敢当街伤人!就不怕城卫兵抓你入狱吗!?”
“——不必麻烦城卫兵管教,我们的学子,学府自有说法。”
一道嗓音忽从半空中飘落,就像乘风的秋叶般柔和而慈祥。
有辆浮空的轿子,四角分别由四只轨鱼精牵引,由学府的方向而来。
那轿子徐徐落下来,帘子从里头一掀,出来位银发如雪的老妇人,正是为新生上常识课的姚夫子。
燕语还没反应过来,苍凌阑按着她的脑袋一起行了个礼:“夫子好。”
“你这小魔头,又惹事啦?可不怪宋夫子天天头疼叫你祖宗呢。”
姚夫子唉声叹气道:“大先生听说你和燕语在长街上遇着麻烦,叫我来瞅瞅怎么了。今年梧桐大比本就不容易,学府这几个要出战的孩子,可不能再出事儿啦。”
大先生……
行凶的罪魁祸首双腿一麻,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地。
学府学子无数,能得大先生亲自关照的有几个?
苍凌阑一介新生,按理来说连大先生的面都见不着才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