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裴岸在宋观舟跟前说不出重话,这会儿倒是不怕了,“你们少夫人自来是聪慧的,她嫌弃你们四公子,罢了,我这惹人嫌的滚了就是。”
“四公子!”
蝶舞蝶衣也顾不得旁的,赶紧上前拦住裴岸。
裴岸挣扎之时,几次看过紧闭之门,眼睁睁的看着门板纹丝不动。
“别拦着我,同你们少夫人快活去就是。”
“四公子,少夫人身子不好,您这般走了,她心头难过一哭一宿,哪里还能休养好?”
“是啊,四公子,你平日里恼了少夫人的,奴也不敢劝。可这会儿才遇得那样的事儿,少夫人心底不知多难过,好不容易盼着您来了,您这不管不顾的,与她吵嘴——”
说到后头,小丫鬟们都哭了。
“少夫人疼了几日,那一夜折腾到天快亮,才落下来的,其中艰难,四公子您身为男人,即便不能感同身受,也该体谅几分啊……”
“知道的以为我裴四娶了个娘子,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供着个祖宗,软话说了一箩筐,你们少夫人铁打的心,我捂不热,往日里我觉得自己待她还算尽心,而今瞧来,也就是个跳梁小丑。”
“四公子,是您先与少夫人不明不白的生了气,她孤苦伶仃没个娘家,日日里在韶华苑中,您不理她,她与谁能说去?奴几个只是伺候人的,也无甚用处——”
话音刚落,门板打了开来。
宋观舟站在风口,忍冬见状,赶紧要去关门,“少夫人,吹不得风的,来日里会头疼——”
“不用关门。”
宋观舟一脚跨门出来,吓得闻声赶来的壮姑孟嫂直呼使不得。
裴岸看着她下了石阶,来到院中,漫天飘落的大雪,差点掩住了她的面容。
这是存心让他心疼?
裴岸刚要回身,把宋观舟抱回去,宋观舟就开口了,“你回去吧,我二人如今这样,再凑一处也是吵嘴,都冷静冷静,若你觉得韶华苑不用我回去了,那……,我就不回去了。”
“少夫人!”
完了完了!
这话说的,几乎没个转圜的余地。
裴岸本还心疼,一听宋观舟冷冰冰撵他,刚刚有一丝松动的他,只觉得更加寒冷。
“好,好,宋观舟,你这是要与我分道扬镳了,强扭的瓜不甜,罢了罢了,既如此,我也过我自个儿的日子去了。”
“四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