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想到这里,裴岸回眸,“观舟,瞧着时辰不早,若不起来用饭,再商议回去之事。”
回去?
宋观舟瞟眼过来,“四郎,我以为我说得十分详尽,这些时日,我暂且不回去。”
“我要上值,若你住在庄子上,我来回奔忙,疲于应对。”
“你就在府里好生住着。”
“我心中挂念你。”
“而今你瞧着了,我也好好的,该与你说的,我都说了个明白。”
“观舟——”
裴岸语气之中,有些无奈,“你遇到这样的事,任凭是谁家男人,也不会把你丢在这庄子里的。”
呵!
宋观舟不言不语,翻身起来,她一步跨过裴岸的身子,直挺挺的跳下床。
“你小心身子!”
裴岸赶紧扶住她的腰身。
宋观舟依然不予理会,叫了外头的蝶舞蝶衣进来,热水热茶,净面漱口,又重新梳了头发之后,宋观舟才站在窗棂跟前,“容我透透气。”
“那少夫人您站远一些,别被风吹到头上。”
呼啦一声,窗棂被支起半截,冷风与雪,呼啸而来,宋观舟呼吸了清新的空气,这才觉得活着回来了。
裴岸早已起身,“观舟,你若是恼我,回去韶华苑再说,余成与蒙小兴之事,你放心,我定然全力以赴。”
“你赶紧吃饭,吃完之后同阿鲁早些回去。”
“观舟——”
裴岸头大,“你现在身子这样,为何要与我赌气?”
赌气?
宋观舟回眸,与他对视,“我身子不是今日成这样,也与你说了,这半个月休养,早已恢复如初,我在庄子里清净舒坦,你为何要强人所难?”
“观舟,你是这般看我?”
“如何看你,并不重要。”
“不重要?”
裴岸满腹委屈涌了上来,“我在你眼里心里,已是不重要之人了?”
宋观舟不想吵嘴,沉默良久之后,起身往外屋走去,裴岸半日里伏低做小,到这会儿被无视,他忽地觉得很难受。
难受到不知所措的样子。
“宋观舟,夫妻不该这般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