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观舟甚是淡然。
“对,我怕他不来。”
秦庆东恼怒起来,“他若纠集个十人八人的,你就靠着临山带着几个护卫,能拦得住他的杀心?”
“秦二,拦得住也好,拦不住也好,我可不想出一次门,就有性命之危。”
“你年初一的晚上遇到他,不是躲起来了吗?”
话音刚落,蝶衣端茶进来时,低声说道,“十二那日,也遇到了余成,还打伤了少夫人。”
啊?
一听这话,文令欢着急起来,“四嫂,打了你哪里?可严重?”
秦庆东也被惊着,立时起身,走到宋观舟跟前,“伤得可重,事儿那日的事?……你还在我家,也不曾与老太太说起!”
宋观舟摇头,“只是轻轻推搡了一下,幸亏临山赶来,放心吧。”
哪里能放心?
文令欢拽住宋观舟的手,“四嫂,莫不是因为这个,十四的时候你才匆忙离开的吧。”
肯定是!
“真没事儿,我是越想越气,总不能任由余成在暗处,伺机而动,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吧。”
“宋观舟,你这是陷自己于危险之中,这不行,赶紧收拾,回公府去。”
秦庆东来回踱步,不等宋观舟拒绝,他又指着忍冬,“愣着作甚,快去收拾。”
“秦二!”
宋观舟叹口气,“从隆恩寺出事之后,我躲在公府多久了,秦二,这事儿我自己不解决,死的是我。”
“死不死的,大正月你说点好的!”
秦庆东也生了气,“行,你同季章吵嘴,不回公府也成,那就住到秦府去。”
“是啊,四嫂,你一个人在这里,那狗贼如今是杀红了眼,一次两次的不成,必然还有后手,还是回去的好。”
宋观舟听得哭笑不得,“你二人的好意,我心领了,但我不能再退缩了,时时刻刻都担忧着悬着的刀何时砍下来,这滋味不好受。”
“四嫂,抓人的事,有官府和府上家丁护卫,你……”
“令欢,我等不了了。”
“四嫂——”
“凶手就在那里,任谁都知道,可奇了怪了,区区一个余成,偏就抓不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