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庆东正在屋子里歪躺着,秦家大郎家的哥儿姐儿们正缠着他听故事,春哥冷不丁冲进来,吓得姐儿一跳,“二叔,春哥吓着我了。”
小丫头说话声音软软糯糯,惹得秦庆东心痒痒的,心道与文令欢成亲之后,别的不说,先生上个三个五个的。
瞧瞧,软乎乎,娇滴滴的,多惹人喜爱。
待丫鬟嬷嬷们来把哥儿们带走后,春哥苦着脸,直呼不好。
“谁不好?”
秦庆东吃了口热茶,慢条斯理问来,春哥一个箭步窜到他跟前,“四公子同四少夫人吵嘴了,夫妻俩好几日不曾见面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秦庆东不以为然,“他俩我还不知啊,就季章那性子,也耐不住这几日不见少夫人。”
“真的!”
春哥见他不信,大脸盘子都快怼秦庆东鼻尖上了,“事情大不好,阿鲁哥与我亲口说来,四公子这几日里?值后,也是寻地儿吃酒,整日里也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,韶华苑都不住了。”
“不住韶华苑,哪里去住?”
“大多是正贤阁,或者是世子房中。”
惹得世子夫人面前那些个小丫鬟,春心萌动,为了给四公子端茶倒水,铺床叠被,险些打起来。
春哥说的着急,“明日说是旬休,我问了阿鲁哥,四公子可要去接少夫人回来,阿鲁说谁都不敢提,一提就是少夫人有腿脚,能出去,就能回来,操心作甚!”
“季章真这么说?”
春哥重重点头,“句句属实,阿鲁哥还说让小的回来劝劝您,若能同四公子问个明白,夫妻重归于好,下头人也好伺候啊。”
“少夫人真在温溪山庄?”
“是啊!”
春哥压低嗓音,“从咱们府上出去,少夫人就没进过公府的门,直接去了山庄。”
“这是怎地了?”
春哥摇头,“小的问了阿鲁哥,他说他也是一头雾水,十四那日早间,送四公子上值时,四公子还满心欢喜的同他说晚间要来秦府接少夫人,结果……,少夫人白日用了饭就请辞离去,谁曾想都没进公府的大门——”
秦庆东听完,也觉得事大了。
他坐起身子来,“这两口子往日是会拌嘴,可从不曾闹得几日里不见。”
“余成还在京城,这般凶险,元宵那日的诗会上头,我问了季章,他却轻描淡写,不以为然,如今看来……,是两口子吵架了?”
春哥点点头,“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儿。”
秦庆东起身,有些坐不住,沉思片刻,招来春哥耳语几句,春哥满脸犹豫,“二公子,外面下着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