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观舟一如既往的好好过活,忍冬带着丫鬟嫂子们,铆足劲的为宋观舟养身子。
几日下来,宋观舟一扫憔悴与病态,倒是丰腴起来。
往日太过消瘦,而今倒是有几分心宽体胖,忍冬本来还垂头丧气,为少夫人与四公子之间生了嫌隙难过,如今瞧着少夫人能吃能睡,气色慢慢好了起来,渐渐也放下心来。
倒是秦府里,秦大郎坐立难安,夜里辗转反侧,几次吵醒了夫人。
秦夫人实在忍不住,起身问道,“相公这是作甚,连着几日里都睡不好,是去吏部……不太顺利?”
“非也。”
秦大郎看夫人被吵醒,索性起身点燃烛火。
烛光之下,他紧蹙眉头。
“这几日,可有季章娘子的信儿?”
咦!
秦夫人微微一愣,“自十四那日离去,不曾听说,相公不是同我说来,与观舟拉开些距离,所以,这些时日我也不曾问。”
说到这里,她看向丈夫,“是观舟出事了?”
秦大郎缓缓摇头。
“好似是我错怪了她。”
啊?
秦夫人连忙拉住丈夫的手,“莫不是那晚上我引着观舟来寻你,你为难她了?”
“呃……”
眼见丈夫迟疑,秦夫人气恼起来,她抓着丈夫的手,重重拍了几下,“你一个大老爷们,欺负她个小姑娘作甚?”
“我也不是有意为之,实在是她出言太过大胆,我……,我……”
提及圣上寿元不足,他哪里能容宋观舟胡说下去。
背后妄议天子之事,这是重罪!
可是……
这会儿他也生了糊涂,因为宋观舟说来的事儿,半分不假。
甚至,这吏部侍郎,他也得了。
匪夷所思!
所以,他有一肚子的疑问,想要同宋观舟问个明白,但那晚上他说话太重,又怕被宋观舟拒绝。
头一次,秦大郎一个大老爷们,生了为难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