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毅道:“我知道,但我更知道,有哪支队伍敢向我的兵再举起刀锋,他会输的很惨。
王爷看到帐外柱子上绑的谭闿了吧?他今晚是最后一晚的活命了,敢带甲骑冲杀我的十一名亲卫,我明天就让三百铁骑把他当街踩踏死。
我要告诉天下,杀我的兵,我定会让他血债血偿,敢杀我们人民军,人民军定会跟他们不死不休。”
黎阳王没有说话,直直看了江毅好一阵,低声说道:“江毅,这事莫不如就这样吧,本王实不想京师再动荡了。
哎,如今国事艰难,朝堂不稳,皇上年幼,太后又不擅朝政。武朝三百年基业,危亡已是旦夕之间了。本王心寒啊。
你提出的交出打杀你恩师的小太监,本王会想办法帮你抓到,交给你的,至于那数十名金甲卫就算了。
你恩师国葬的事也不要提了,到时本王会跟太后提议,着礼部派个侍郎陪你去乾州,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把你恩师入土为安了吧。
本王也累了,实不想操心了。
哦,对了,江毅,你把太后的父母放了吧,一个街头卖杂货的小贩而已,虽然家凭女贵了,有了个‘清远侯’的名头,着实还上不了台面。至于你跟其朝臣的纷争,本王也懒得管,也不想管了。”
说着话,黎阳王站了起来,拍了一下江毅的肩头:“好了,言尽于此,走,陪本王去跟你恩师上炷香,本王也该回去了。”
说完,扭头就往外走,走出帐外,看了一眼不远处柱子上捆绑着的谭闿,大步离去。
邯郸刺史府。
已是深夜了,堂中仍灯火通明的,薛城元拿着一纸信件,满面泪水,仰天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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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中呢喃:“恩师啊,你这一去,城元该怎么跟文台兄交待啊,怎么跟师母交待啊?还有你铭远,你万不可一怒之下不顾后果,惹出天大的祸事来啊,你让恩师该如何瞑目啊?哎!”
严府。
严母站在廊下,程灵儿在旁边扶着她。
严母看着天上的圆月,说道:“这都二十多天了,也不知你外祖父送了费墨涵之后,开始回来了没有,他呀,你说都快七十的人了,也不看看还能活多久,总是不着家的。”
程灵儿说道:“外祖母,外祖父肯定是没事的,他的好徒儿都亲自带兵去迎他了,定是又在游山玩水呢,您不是总说铭远舅父对外祖父很好吗?”
严母笑着说:“嗯嗯嗯,好的很,铭远对你外祖父好的,连外祖母都羡慕,一有出行,他就吩咐护卫,车走慢点,能多慢就多慢,一路上找好看的看,找好吃的吃,别急着赶路。”
说完话,不由得叹了口气:“可这几天呀,外祖母怎么总是感觉心里不踏实,说不出的憋闷。按说有铭远在,我该是安心的。”
披衣走出来的严从喻见母亲在,便走了过来。
他也是很担忧父亲,自江毅匆匆离去,他就感觉不妙,但是他又不敢告诉任何人,尤其是母亲。
见母亲没睡仍然在院内站着,他心知母亲是在挂念父亲了。
跟母亲见了礼后,他命程灵儿将外祖母搀回房中安歇,自己则在院中踱步,始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躁和不安充斥着全身。
他不敢多想,努力的让自己平息下来,却始终无法平息。
他暗暗骂着江毅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不派侦骑报个平安啊?该死的江铭远,你说你一向面面俱到的,这次怎么如此大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