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几张钞票揣兜里出门,到地方才发现军校考核比填报名表简单。
结束后就我一个狗站着,脚边倒了几排人,拧开校场边的水龙头,我冲了把脸,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矮我半个头的人类omega,兴冲冲叫我。
“同学,你好厉害!”
我没理,抓了抓打湿的刘海,他看清我的脸,脸刷一下红了。
“……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?你是beta吗,但你又戴着,”他有些羞赧,比划一圈脖子,“是alpha的抑制颈环吗?好特别的款式。”
还是幼犬的时候我就知道,人类这个社群和动物不同,他们生来就有个腺体,发晴要戴抑制环,交配了公的也能生孩子。自然的异类。
omega靠近时带起薄荷的辛辣,我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后撤一步,不耐道:“不是。”
哨声响起,考官催促考生离场。
我转身往校门外走,刚迈出两步又猛地停下。omega本来悄悄跟在我身后,被我一个急刹逼停,愣怔得两眼迷茫。
他后知后觉,视线慢半拍循着我的目光向不远处追去。
校外路旁一众接孩子放学的商务四轮车,只有边上停了一辆现代复古的摩托。
车身漆黑,像一团无氧也能燃烧的暗火。周隐单手拎一杯冰美式,百无聊赖靠坐一侧。
风从对面吹过,黑发被掀动,视野尽头是他狭长而深邃的双眼,面孔很年轻,神色松散得近乎无情,陌生又熟悉,送来一阵我无需辨别的、甜美的香草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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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多人类。
太多了。
他们最开始看我,后来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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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点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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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、联。
他轻易锁定我,笑起来,无声地叫了我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