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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4页）

许择炀怔了一瞬，紧接着，他看向我的眼神变得难以置信。

心中忍不住自嘲地笑笑。

不怪他会这样质问我。

过去七年中，我面对他时的执着与卑微，的确会让他产生这样的误解。

「顾荞，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，你明明——」

话说到一半，许择炀陡然没了声音。

他的未尽之言并不难猜。

无非就是「你明明喜欢我」，瞧吧，原来他也知道，我明明喜欢他。

但或许是我真的太卑微，太毫无底线了，才会让他在明知道他苦恋他七年，明知道我们社交圈的人都怎么评价我，还要装作毫不知情，还要既不愿允诺什么，又不贪心我对他毫无底线的妥协和顺从。

「许择炀。」

我拼命压抑自己纷涌繁杂的情绪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，我问他。

「这么多年，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？」

17。

凌晨2点睡下。

可再睁开眼时，时间却还不到7点。

昨晚，即便我问出了口，却终究没能从许择炀口中得到答案。

卧室外传来声响。

顶着一团乱的脑袋，我走出卧室，就见爸妈收拾妥当出门出门。

我茫然问道：「这么早要去哪里啊？」

看到我这个点起来，爸妈应该也觉得惊讶。

妈妈睨着我道：「还能去哪？出去赶个早市儿，遛弯顺便买早点。」

爸爸似乎看出些什么，试探着问出声。

「你去吗？」

十分钟后，素面朝天的我跟爸妈一道出了门。

早市是我预料之外的热闹，早点摊子散发着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气，码得规规整整的蔬菜青翠欲滴，叫卖各种肉类的声音中气十足。

这些摊位并没有依据种类划分，无论经营哪种买卖，也无论生意好坏，相邻的摊主们都聊得十分热络。

「真热闹啊，我还以为早市早就没有了呢。」

街头巷尾地烟火气，让我忍不住发出阵阵感慨。

妈妈笑着打趣我：「你一天到晚不是急头急脑的上班，就是在家睡懒觉，你能知道什么啊。」

虽然这么说，但只要遇到熟人，只要有人问起。

爸妈都会特别骄傲地同对方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