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琨一直以来朦朦胧胧未曾真正想清楚,项弦却以旁观者的立场,一句点出了关键问题。
“你别告诉我你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?!”
项弦震惊了。
“没有这回事!”
萧琨说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嗯,你说得对,穆天子一分为三,同时也削弱了他自己的力量,对!这是个好办法!”
项弦:“……”
“我没有你想的这么不靠谱,”萧琨道,“智慧剑的事,让我很混乱。”
项弦:“你又偷看我的念头?”
萧琨:“我没有。”
项弦:“我可什么也没有说。”
“就算嘴上不说,”萧琨说,“你这表情,还用得着猜?”
项弦通过这段时日里的观察,大致了解萧琨的性格。首先,他很聪明,也在不停地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战术,发现一些话说了会引起不快后,便不再多提,而是尽量用引导的方式来让自己跟着他走。
但正是这种策略,让项弦总觉得不自在,仿佛他凡事只是参与,萧琨则很少来询问他的意见,哪怕解释他们将要做什么,或是不做什么,俱是“告知”项弦他的行动,或是解释这么做的原因。
“那你觉得呢?”
萧琨反问。
“咱们在青羊宫被设了埋伏。”
项弦将一片石头打出了漂亮的水漂,犹如星轨般延伸向江川另一边。
萧琨躬身,随手拾了一把石子,答道:“这是你的要求,见面先问清楚,咱们没有去埋伏她,反而被她算计了一把。你看,听你的,善于红是不是就逃了?”
“这会儿还是我的错了?”
项弦一脸茫然,“被设伏,先是说长道短一番,与偷袭有区别吗?”
潮生:“你们别……”
“没有吵架,”项弦示意道,“这只是正常的讨论。”
萧琨不再多说,而是侧身,旋腰,以漫天花雨手势撒出石子,江面登时如星河一般。潮生当即拍手叫好。
“怎么办到的?”
项弦问。
“巧劲。”
萧琨说,“你习太祖长拳,惯用霸道刚猛之力对敌,平日里又全无剑法剑招一说,全靠自身修为与天赋以力破巧,天魔绝不能等闲视之。”
“结果是教训起我来了。”
项弦反而笑了。
萧琨答道:“罢了。咱们往下游去,先搜寻巴蛇下落,应当就在这儿附近。”
项弦:“我觉得在这儿碰不到巴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