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自残断指的公主,留在盛京城里,用处比较鸡肋,可正好适合送去突厥。
太皇太后未必会同意。
先用骆宁的事,搅乱她情绪,再趁机把这件事落定,甚至打算先瞒着太皇太后。
不承想,太皇太后居然知道骆宁的秘密,而且看样子是真知道,不是诓骗郑玉姮的!
“……原来,她不是今日才偏心骆宁的。骆宁连这种事都敢提前告诉母后。”郑玉姮对心腹女官蝉夏说。
“雍王妃的确狡诈,滑不溜手。”蝉夏道。
“此事不成,后面的事恐怕不会太顺利。”郑玉姮蹙眉。
太皇太后好好活着,郑玉姮被压得死死,处处掣肘。
可她又没办法……
这个内廷,太皇太后想要弄死她很容易;而反过来,她想要对付太皇太后,却是千难万难。
郑玉姮贸然出手,给了太皇太后机会,她可能会死。
本指望从骆宁的事,给她一击,抓住短暂破绽行事的,这个算盘也落空了。
午膳前一刻,骆宁被叫到了寿成宫。
太皇太后这厢摆饭。
“你来陪哀家用膳吧,一个人吃不香。”太皇太后笑道。
骆宁道是,没有多问,坐在太皇太后旁边。
饭毕,内侍与宫婢退下去,太皇太后才同骆宁说起窦家之事。
“……怎么,外头不知道这件事吗?太后当个秘密来告诉哀家。”太皇太后问。
收拢一个商户,连芝麻大的事都不算,合理合法。
哪个门第敢拿这件事攻讦骆宁?他们手里孝敬的商户,比骆宁多多了。
律法也不反对。
故而,郑玉姮当个要紧事来说,太皇太后很失望。
郑玉姮的聪明机灵劲儿,都哪里去了?
唯一的解释,就是外头不知道,骆宁这件不太要紧的事,是一直瞒着的。
她能瞒得住,有定力,也有本事。
窦家没有到处去炫耀,也可见骆宁驭下的本事,能把手下的人管得心服口服。
太皇太后心中很高兴。
“本想着让窦氏暗处替我做事,出其不意,才没有公开。”骆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