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安大叔实在是没有办法,“小谢啊,我也想放你进去,可今天学校的大小领导都在,管得很紧,里头随时会查票,万一被发现你是我放进来的,那我这饭碗可就不保了。”
谢砚池说:“大叔,你饭碗不保我再给你安排份工资更高的工作。”
“……”
保安大叔震惊地看着他,强烈怀疑这男孩子是不是学习学坏了脑子。
两人搞了半天,保安最后还是坚持不让他进去,谢砚池无奈,绕到育才中学的侧门,抬眼看着这不算高的围墙。
行,你不让我进去,我自己爬墙进去。
男生单脚踩在砖墙上借力,骨节分明的手攀住生锈的铁尖,修长的双腿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。
就在翻跃的瞬间,保安大叔在身后大喊一声,“哎我说小谢!你这小子怎么还爬墙呢?!”
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把谢砚池吓得一惊,跳下的瞬间一个没站稳,直接扑倒在了地上。
他不禁“靠”了一句,迈着长腿一溜烟地就跑远了。
背后早已目瞪口呆的保安大叔:“……”
谢砚池走进礼堂的时候正好是宋浅的小提琴独奏。
聚光灯收拢成琥珀色的光晕,天鹅绒裙摆垂坠如深紫色的夜。
宋浅将琴身轻抵着锁骨,琴弦震颤的刹那,弓毛擦过E弦的清亮声响,像是月光突然碎成粼粼的波光,指尖在琴弦上起落如蝶。
谢砚池看着舞台上的那抹倩影发愣。
喉结不自觉地滚动,插着兜的手指堪堪僵在那里,直到掌声如潮水漫过礼堂,他才惊觉自己早已屏住呼吸,连嘴角不知何时滑落的笑意都浑然未觉。
好想和宋浅同台演出,好想好想。
演出结束后,谢砚池等在大门口。
他下定了十万分的决心,今天一定要跟宋浅说上话,至少得让她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。
没过多久,宋浅从边门出来,身边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。
她拿着小提琴仰着头,对男生笑得一脸灿烂,从没有见过如此甜美的笑容。
这一瞬,谢砚池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胸腔里像突然空出个黑洞,冷风呼啸着往里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