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收回的时候,他突然看见了玻璃墙后的宋蹊桃,他侧身垂眸画画,美好得像橱窗里的洋娃娃,路过的人都因他而脚步停留。
孟斯呈的手比大脑发出的指令
更快地按在了开门键上,但在玻璃反光中看见自己折损的容貌,又冷静下来。
宋蹊桃喜欢这家店?客人不多,是因为太贵吗?
孟斯呈想了想,在网上把这间店所有的套餐都买了一份,生成核销码,登录许久未上的小号,准备以“公司福利,我不爱吃甜的”
为借口赠送给宋蹊桃。
刚一上号,叮叮叮几声响,宋蹊桃的消息便挤到了眼前。
孟斯呈不可置信,宋蹊桃竟然是在这里等他!
明知自己不再上线,宋蹊桃执意邀请他并独自等待。
为什么?是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他?
如果自己今天没有上线,宋蹊桃是不是打算等到深夜?
孟斯呈管不了那么多了,对司机道:“找个停车位。”
下车之前,鬼使神差的,孟斯呈摸了摸后脑勺刺扎的头发,问司机:“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了?”
早知道不剃那么多了。
宋蹊桃记忆中的孟斯呈,是高三时意气风发的他,而不是现在这个瘦削、重伤、跟父亲对簿公堂的他。
司机是过来人,一下子懂了孟斯呈要去见心上人,“底子好,不怕。”
孟斯呈目光转向后座的医疗箱,早上律师建议他包扎一下脑袋出庭,怕他情绪激动伤口出血,顺便获取法官的同情。
彼时他拒绝了,他早就不会因为孟左梁情绪波动。
“叔,帮我包扎一下吧。”后脑勺的缝针实在太丑了,会吓到宋蹊桃。
司机有照顾病人的经验,亲眼见过医生怎么包扎脑袋,照葫芦画瓢,在孟斯呈头上缠绕两圈。
“妥了,跟刚出院时一样。”
“谢谢。”
孟斯呈往回走了两百米,来到甜品店门口,推开门,他往宋蹊桃那边扫了一眼,宋蹊桃闷头画画。
他到点餐台,点了一杯桃汁,被告知最低消费298,于是又点了一份奶油曲奇。
老板:“曲奇是现烤的,店内就我一个人,要等待一会儿。”
孟斯呈点点头,走到宋蹊桃面前,拉开一把椅子坐下。
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“啊?”
宋蹊桃猛地抬头,看见一个脑袋缠着纱布的病患,反应了三秒才认出来是孟斯呈。
孟斯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