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靠着的是废弃的建筑材料,巨大的石柱像是火车隧道,因为废弃太久开裂了,有野草从缝隙中坚强的生长出来。
面的面的坐在男人怀里,经过了四天的超绝训练,吴且清清楚楚这会儿压在自己屁股下面的东西是怎么回事。
他眨眨眼,问赵归璞,怎么回事,三言两语就随地发情?
赵归璞垂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被骂也不生气,“嗯”了声,听上去无奈又无赖……
甚至他还会倒打一耙。
“都知道我为什么躲到澄心码头,还要跟着来啊?”
“……”
这话说的一点都不温情,他来找他就不能因为真的想他了,来就是为了找日吗?
吴且抬起手推开男人凑过来的脸,以此表明自己不是那种人,但显然他的抗拒并没有造成任何的节奏拖延,男人依旧坚定的吻了上来。
被含着舌尖吮两下,他手上的推拒就卸了力,他一边叹息自己一点下限都没有,一边任由Alpha倾泻而出的沉水乌木味压过海风腥咸,将他完完全全的拥抱。
舌尖被叼着吐出唇外,在空气中纠缠好像比一般的接吻更加色。
“赵归璞,这他妈是野地……”
话语说出口,吴且就开始后悔,与其说是骂人,他发现自己喘的更像是在鼓励。
果不其然男人收到了他这份鼓励,漫不经心的“嗯”了声,男人伸手解开了他绷紧得厉害牛仔裤。
“放心,之前在集装箱上看好了。”
“?”
“这里没人会来。”
“……”
你工作的时候都在想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?
……
迄今为止吴且从未想过人生会经历如此超过的事。
早晨,停泊在港口的船只此起彼伏的启动声,远处好像还有码头工或者包工在破口大骂、互相吆喝着什么事,说话的人甚至能够听出普通话夹杂着一些本地口音。
一只海鸟扑簌着翅膀落在草地,低头啄食地上刚刚掉落的油条碎渣,忽而听见什么动静,海鸟绿豆似的眼停顿了下,好奇又大胆的歪过脑袋。
——与建筑废料石头管中一双黑亮的瞳眸四目相随。
片刻之后,一只大手伸出来阻挡了一人一鸟的互相瞪视,大手拂过黑发年轻人鼓起来的面颊,拇指蹭了蹭,在他鼻息变重前,淡声提醒。
“专心。”
吃东西要专心。
海鸟像是也听懂了人话,抻一抻翅膀,摇摇晃晃到低头继续啄食地面上的食物碎渣。
凭空降落的海鸟愉快的进食。
吴且口中的腥咸也像是掺杂了海水,他心知肚明那只是鼻腔中嗅到的海风带来的错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