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泼天的乌龙。
吴且挣扎着,然而男人却抱紧了他不让他动,刚才差点把吴且吓破胆的作案工具还在他身体里……
大手扶着情绪大起大落后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的黑发年轻人,男人“嘘”了两声,逐渐听懂了他在说什么。
抬起手刮了刮黑发年轻人眼角残留的眼泪:“……以为我是别人啊?”
怀里的人瞬间收声。
男人鼻尖蹭过来:“以为是谁?下口那么狠……”
吴且整个人像是从河里捞出来的落水狗。
没有一点力气的挂在赵归璞的怀中。
现在的姿势他终于能够看清被他咬到的伤口,伤口很深,汩汩往外流着血,但血腥气扑面而来时,却好像只会让男人更加兴奋。
他一边道歉,一边说开完会回来看到他睡着觉得太可爱了。
想要他但是又不想打扰他的睡眠。
……所以准备轻轻轻的做一次。
吴且听着男人说的话,声音中充满着一种疯狂的理智,那是他从未有过听过赵归璞会使用的叙述方式——
他突然想到之前男人一而再,再而三的拒绝他时,总在强调这种事一旦出现意外谁也承担不了后果,他不能喊停,因为他不会听。
“……”
数秒沉默,吴且抬起手环抱住男人的脖子,将他的头颅压进自己的怀中。
“赵归璞,伤口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
赵归璞说。
“对不起。”
黑发年轻人柔软的指尖轻轻梳过男人略微汗湿的发尾,他低下头找到他紧绷的唇角,强迫他抬起头,让他无法藏起那双因为兽性充血的红色是双眼。
“我哪里也不去,我也不害怕。”
吴且说。
“所以你也别害怕。”
这是他们长达将近四天的时间中,最后的一次结合。
赵归璞的肩膀流着血,血蹭的床单到处都是,但是他们谁也没在乎这个……
男人的用力让床架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,最后甚至移位了半米。
吴且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,反正又痛又爽,且鼻子之间的血腥味、沉水乌木味乱飞,噩梦之后,睁开眼是最想看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