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烟眉梢上挑,眸中染上疑惑。
他没有回答,搓着干燥的手,胸口起伏叹息。
“你能找到,自然会知道。”
说罢,他端起桌上的酒,饮了大半。
侧脸隐在阴影里,刚劲的五官,显出几分落寞。
祁烟垂眸,盯着杯中不起涟漪的酒。
里面映出她的脸,有些模糊看不真切。
多余的牧源再不愿意说,只一个人在那喝闷酒。
将不菲的烈酒,喝出水的感觉。
眼见一瓶酒要见底,祁烟将自己一口没碰的那杯也推了过去。
双手交叉,斜睨着他。
他也没嫌弃,直接拿过来倒进自己的酒杯里。
就这样两人面对面坐着,直到日暮西山,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下来。
牧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,凶神恶煞的脸,红的像猴屁股。
飘飘欲仙的抱着酒瓶,躺在欧式沙发上,咧开带着疤痕的嘴,傻傻的笑。
“祁烟啊,你这地方真好,床真软。”
“牧叔那是沙发。”
祁烟从套房自带的厨房出来,将柠檬蜂蜜水递过来。
“叔,你先喝点?解酒药下面一会儿送上来。”
牧源眼眯起一条缝,将她的手推开。
“不喝了,不喝了,喝不下了,我涨得难受。”
“……”
她看看地上散落的酒瓶,觉得不难受才怪。
将蜂蜜水放下,蹲在牧源旁边,好声好气道。
“牧叔,要睡去床上睡。”
“你这人,我不就在床上嘛。”
“……”
祁烟选择放弃跟醉鬼讲道理,拿起毯子给他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