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烟视线从他身上绕了一圈,又看向门外。
“抱歉,我真正的雇主是沈老夫人,您没有这个话语权。”
语气礼貌,却能轻而易举,让人升起怒气。
“祁烟,我找你的时候,你不让我靠近,现在怎么……这么无赖?”
沈饶大概对她说过最难听的话,也就是这句‘无赖’了。
祁烟满不在乎,这些控诉对她不痛不痒的。
“我要贴身保护你,沈饶,乖一点,对我们都好。”
“……”
像是哄任性的小孩子。
沈饶垂下眼,心里涌起无力感。
又是这句‘对我们都好’。
他握着办公室门把的手,不受控制的收紧,最后直接将门甩上,冷声道。
“随你。”
说罢,直接坐回办公桌继续看文件,只是翻动纸张过大的声音,显现出他不平静的心绪。
祁烟则是尽职尽责的站在门口,姿势标准,动都没动一下,跟个门神似得。
半个小时后,沈饶烦躁的将文件夹扔在桌面上。
“你站那,我看着烦。”
“那我站哪?”
祁烟有些无奈。
他看到祁烟状似无辜的神态,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下,偏开头语气不耐。
“反正别在我眼前。”
“好。”
祁烟站到离他两米远的身侧,可沈饶还是不满意。
“你站着我心烦,坐下。”
“可是,保镖不能坐……”
“坐下!”
沈饶声音拔高,整个人凶的很。
她只好在坐在沙发上,从始至终,视线都没从他身上移开。
沈饶像是个冰山一样,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,只是拿笔在文件上签名时,手抖的写出的字有些歪歪扭扭。
大抵是不管是三年前,还是三年后,祁烟从没这么专注的看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