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……”
两人同时叹息,顾砚翻着病历开门进去,这边精神类住院部的门是特制的,从里面没法锁上。
他进去一会儿,肃着脸出来,抬抬眼镜在病历上写了几笔。
“我等会儿让护士过来送营养液,你记得跟她进去。”
沈饶现在不仅时不时发作,还不进食,只能靠营养液吊着命。
嘱咐完,见顾青还在低头不知道给谁打电话,不免有些好奇。
“你给谁打电话那?”
听到有人问了,顾青的倾诉欲马上涌了上来。
“还能是谁啊,不就是那个祁烟嘛!”
“我听陈怀说了,之前沈饶见过她之后就变的魂不守舍,还不让人跟着,要不是我去找他,他现在不凉也烧成傻子了。”
顾青仔细一想觉得不对,现在不是傻子,也是疯子。
他呲牙咧嘴的又骂了句什么。
顾砚没听清,也没计较,他这个哥哥当的向来佛系。
“那你这是打不通?”
他被抓来中心医院就沈饶一个病人,总体来说还挺闲的,所以此时有时间跟自家弟弟闲扯。
“早上打通了,后面打的不接,再打又关机了,现在也找不到人。”
“我真是服了,她怎么比下水道的老鼠还难找!”
顾青话说的难听,顾砚皱皱眉,不赞同道。
“既然已经分手了,人家跟饶哥儿就没关系了,还是别过度打扰,也别做违法的事。”
在大哥面前,顾青有点心虚,跟不守规矩的顾青和顾笙歌不同,顾砚是最不像顾家人的顾家人。
他清心寡欲,早早放弃家族继承权,天天想着怎么养生,人也认真到带点古板,跟个老干部一样。
顾青突然有点后悔,把这些话说给他听,但是又不吐不快。
“大哥,沈饶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她啊,我不着她找谁,你也不想看着他这样吧。”
顾砚眉心微动,叹气道。
“他就是执念太深,才会变成这样,其实那位什么都不欠他的。”
这话说的直白。
顾青却不想听这些,就算这是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