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有一副里面的人不开门,就会一直敲下去的阵仗。
祁烟皱着眉打开房门,入目就是身穿定制西装,低头看她的沈饶,大概是昨天敲晕有效,他眼下的乌青淡了不少。
连身上那股颓败都轻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郁的冷然。
她淡着脸关门,门却被皮鞋先一步挡住。
见关不上,她呼出一口浊气,昨晚在那个坟场附近逛到凌晨,确定彻底追不上才回来。
现在才刚睡没几个小时,这位祖宗就找上门了。
尽管面上看不出,但祁烟现在很烦躁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还没等沈饶开口,她忽然仰头,清眸泛上层水光,顷刻间涌出泪珠,如绷断了线的珍珠,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往下落。
“我求你了,沈饶,我只想过普通的生活,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扰我了,我真的受够了。”
沈饶被这突如其来的泪水,打的慌了神,也被祁烟的变脸速度震撼。
可看到她满是泪痕的脸,心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一样,抖着手,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。
滚烫的泪珠顺着指腹,一路烫进心里,只觉得生疼。
他从来没见过祁烟哭,没想到第一次见,是让他滚。
沈饶捧住她的脸,低垂着头,两人几乎额头抵着额头。
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说:“为了不让我纠缠你,这么努力吗?”
“可是怎么办啊,祁烟,我离开你,活不下去。”
“快别哭了,我看着心里好难受。”
祁烟在残存的泪水朦胧中,隐约看到他那张苦涩的脸,指尖不自觉拉紧他的衣边。
下一秒,她猛地推开沈饶,后退一步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,表情淡漠,好像刚才哭的人不是她。
祁烟扫过沈饶背后,往里走了几步。
“进来把门关上。”
沈饶扯了下嘴角,转身将门带上。
屋里的空间不大,但勉强算是两室一厅,有一间卧室的门是关上的,房子里没什么家具,只有些最基本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