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心底不适,但他面上和煦,又会让人怀疑自己,是不是想多了。
“我看你气质很特别,跟这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,怎么会想着做这行?”
男人像是好奇的询问。
祁烟低着头看着杯中酒,手指紧紧攥着杯身,扯出一抹牵强的笑。
像是无助又无可奈何。
“穷啊,欠了好多钱,不干这行活不下去。”
突然想起什么伤心事,她鼻尖发酸,又努力憋住,吸吸气活像委屈无害的小可怜。
男人不大的眼珠转了转,拿起酒抿了一口。
“有没有兴趣跟着我,你的债我帮你还?”
祁烟倏地抬头看他,眼中带了些震惊和小心的警惕。
男人似是看出来,笑笑:“你别紧张,我老婆是经纪人,你的底子很好,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,只是在此之前,有些小事需要你帮忙……”
最后她还是拒绝了,也没问到底要做什么事。
将倔强不屈,又自卑执着的小白花形象,表现的深入人心。
男人也没强求。
等快散场,女人们都离开,包厢恢复寂静,其他人都低着头,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。
男人招招手,立马有人将烟奉上,另外一边的人帮忙点烟。
他叼着烟,翘着二郎腿拨通号码。
“跟查到的一样,据说三年前离开是因为外婆生病,这几年在老家照顾外婆,今年上半年外婆死了,治病欠了很多钱,这才来醉生居。”
“为什么不跟沈家那位说?”
“我估计是因为自尊心吧,看着脾气挺倔的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,男人突然笑了起来,那张没有亮点的脸,就算是笑也很普通,只是之前和煦儒雅全然消失不见。
只剩下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猖狂。
……
这局结束,祁烟也到了下班时间。
她骑着小电驴到家时,楼下不见沈饶的车,心里松了口气。
天际下起如银丝线的细雨,卷着带着初秋的凉风。
身穿黑色卫衣的头戴兜帽的女人,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敲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