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奇怪道,“怎么现在还在这里?”
“我六点就起来了。”薄烬看他一眼,“我们轮流值班,每小时换人来看你醒没醒。”
“现在几点?”
“十点多了。”
元时愿:“……”
原来只有他一人贪睡到现在。
薄烬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:“还有没有不舒服?”
元时愿神清气爽:“舒服得很。”
“那可能是甲板上吹风吹着了。”薄烬又问,“头疼不疼?”
——什么?小圆生病啦?!
——怪不得刚睡醒脸就那么红,不会发烧了吧?不要哇妈妈心疼你![大哭]
“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元时愿吸了吸鼻子,新风系统冲淡了信息素,他闻得有些不爽。
他坐在床上,睡衣领口因为睡姿散乱,露出一截锁骨。
薄烬眼神骤暗,他突然扣住元时愿的下巴,指腹重重蹭过颈侧红痕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蚊子叮的吧。”
元时愿偏头躲开,他总不能说这是裴砚冰蹭的吧?
裴砚冰意识不清梦游时,倒是和平时沉默寡言的模样不太一样。昨夜,裴砚冰竟像只粘人的大型犬,抱着他不放。
高挺鼻梁反复摩擦颈窝,留下斑驳痕迹。
薄烬若有所思地看着卫生间里的元时愿。
——这痕迹昨天还没有!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节目上偷吃?!
——已知:昨天小圆和队长同床……
——队长闷声吃小圆啊!
——他们到底在被窝里做了什么?到底做了什么?!我急急急!
元时愿没关卫生间的门。
他洗漱得仔细,双手捧水往脸上泼:“上次你在哪家餐厅买的早饭?好好吃。”
“三楼那家。你想吃?”
“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