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满意了,朝他的方向伸出手,“快起来吧,孩子。”
随后笑吟吟将二人手一同握住:“来都来了,要不,祖母去煮壶茶待客?”
明怡嫌老太太碍事:“您快回去吧,别打搅我好事。”
裴越:“……”
脸红到了耳后根,斜了明怡一眼。
老太太显然也被孙女这混不吝的语气给噎住,指了指她,无奈拄着拐杖往回走,
“东亭,这个混账,你得治治她。”
这话裴越应也不是,不应也不是,只得朝着老太太背影一揖,“您慢走。”
确认老人家转入正廊去,明怡将裴越重新拉进屋,抱住人再度亲上去,这一次好似无后顾之忧,吻得更缠绵了些,裴越却气她在老太太跟前口无遮拦,动作略凶狠了几分,抬手抽离她发簪,手指深深插入她发梢,将她压入枕褥间,终于掣肘均被除去,二人肌肤相抵,裴越用力衔住她,含着她舌尖嬉戏轻喃,
“方才我打御书房过来,陛下说这月是老太太寿辰,要给老太太大办,届时陛下亲临给你祖母贺寿。”
明怡有些头疼,“犯得着折腾吗?”
“圣旨已下,怕是不容置喙。”
“那你来吗?”
裴越有意无意抵弄她,“你倒是告诉我,我以什么身份来?”
“那当然是内阁次辅的身份。”
裴越气得停住,看着黑暗里那双剔透无情的眸子,
“那此刻我二人这般算什么?”
“情投意合呀。”
“无媒苟合!”
明怡:“……”
她干笑一阵,“我一不能给你子嗣,二不能替你主持中馈,而你呢,娶了我便是东宫外戚,有党争之嫌,不能违背裴家祖训,一个嫁不得,一个娶不得,咱俩干脆就这么苟合苟合得了。”
裴越气得重重咬了她一下,“北定侯为人雅重,李夫人听闻也是个内敛的性子,你不知像了谁?”
裴越近来替李襄翻案,接触不少肃州旧将,越发对她身份起了疑,忍不住搅弄她舌尖,
“你先前告诉我,你不是李明怡,那李蔺仪又是谁?”
明怡神色一怔。
终于有人问,李蔺仪是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