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砰地合上,空气顿时安静了几秒。
卡塔咳了一声,语气僵硬:
“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几桶了?他这是想练到爆炸身亡吗……”
科加奇没有回应,只是闭了闭眼他的声音依旧沉稳,哪怕像是在说死这件事,语气也没什么波动:
“无需在意这些……卡塔。”
“我所能看见的是,无论谁赢谁输,我都会为你们争取一个未来——哪怕代价是老夫的命。”
卡塔嘴角一歪,啧了一声:
“天天说死不死的……真扫兴啊,科加奇先生。”
他望着门口那刚刚消失的背影,耸耸肩,低声补了一句:
“不过嘛——既然那家伙被空降成我们的队长,那就让他走在我们前头好了……天降的,就该扛更多。”
卡塔里奥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桌上的小刀。
他捏起刀柄,像个无聊的小孩一样转了两圈,然后突兀地——在自己左臂上划了一刀。
银光一闪,锋刃破皮的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见。可他根本没收力,那一刀切得利落而沉狠,连肌肉都应当见骨。
然而——只有一条浅浅的血痕。
连流血都没流几滴。
下一秒,窗外传来一声短促而刺耳的悲鸣。
屋檐下,一只羽毛湿透的小鸟扑通一下跌倒在地,身体痉挛了几下,便一动不动了。
鲜红的血在石砖上缓缓晕开,在大雨中如一朵被压扁的花。
一道黑影便从下水道口悄然钻出——
一只毛发油腻、眼神狡黠的巨型老鼠。
它嗅到了血腥味,迅速拖着鸟尸一溜烟逃回了下水道,像个窃贼般珍惜着这顿意外的“盛宴”。
下水道里黑漆漆的,它把鸟丢到一处角落,正要开餐,便打了个哆嗦。
地面,突然震了一下。
它立刻竖起身子,两只前爪悬空,瞪着通道深处,胡须警觉地颤动。
一秒、两秒……
地面又震了一下,接着又一下——这一次,它能感觉到,每一次震动都有明确的节奏,仿佛某种庞然巨物正一步步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