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春燕和付兰早就被吓得没了力气,腿软得站都站不住,被民警架着走的时候,还在哭哭啼啼地求饶:“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求你们放了我吧!”
可苏青靡和苏青玉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苏青靡拉着苏青玉的手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像是在安慰她;苏青玉则看着王芳三人被带走的背影,眼神平静——做错了事,就要承担后果,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,她不会同情这些欺负过她的人。
等公安都走了,围观的街坊们也渐渐散了,苏青靡几人走进了洋房。
客厅里的景象比院子里还糟——真皮沙发是米白色的,上面被划了三道大口子,露出里面黄色的海绵,海绵上还沾了不少蛋糕奶油,看起来脏兮兮的;
水晶吊灯缺了两个坠子,剩下的坠子也歪歪扭扭的,有一个还悬在半空,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;
地上散落着粉色的蛋糕盒、空啤酒瓶和红色的塑料花,蛋糕盒里还有剩下的蛋糕渣,啤酒瓶的标签掉了一半,塑料花的花瓣掉了好几片,散落在地上;
墙上挂着的一幅风景油画也被歪了,画框是棕色的,上面还有一道深深的划痕,看起来格外刺眼。
苏青靡拉着苏青玉的手,眼神里满是心疼。她轻轻摸了摸苏青玉的头发,声音温柔:“青玉,我听刚才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,你在学校被孤立了?有人欺负你,怎么不跟姐姐说?”
苏青玉笑了笑,反过来安慰苏青靡:“姐,我没事。
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觉得委屈?再说了,没有那些无用的社交,我反而有更多时间排练。上次李老师还夸我《梁祝》排得好,说让我试试祝英台的角色呢。”
苏青玉说的李老师,是学校的戏剧表演老师,五十多岁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平时总爱穿一件蓝色的旗袍,看起来特别有气质。
上次排练的时候,苏青玉扮演的祝英台,一个转身、一个回眸,都透着一股灵动劲儿,李老师看完就拉着她的手说:“青玉啊,你的身段和嗓音都特别适合祝英台,这个角色你一定要好好把握,肯定能演好!”
“对啊,”林墨轩在一旁帮腔,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,袖口卷了起来,显得很干练,“青玉除了周一到周五在学校上课,周末不是回苏市找鹤老学书法,就是找李芳华逛布料市场。
她那些同学,整天就知道搞些无用的社交,以为上了戏剧学院就能当明星,连课都不上,青玉不和她们混在一起,反而更好。”
苏青靡点了点头,心里还是有些心疼。她
知道苏青玉是个懂事的孩子,就算受了委屈,也不会轻易说出来。
她想了一会儿,开口说道:“前段时间我听你说,你们学校下学期开学要有一个比较大的舞台剧,需要一些赞助。
虽然姐姐现在捐不起教学楼,但赞助你们学校一个活动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苏青玉愣了一下,眼睛瞪得大大的:“姐,那可是要不少钱呢!我们学校的舞台剧,道具、服装、场地租赁,至少得五千块。”
在当时,五千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几十块,五千块相当于一个工人十几年的工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