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越不由自主圈住她腰身,掌腹沿着她细腰攀上脊背,不断用力摩挲,下意识想探入衣摆,可偏她今日穿得是一件长衫,无处着手,只能往下钳住她的腰,将人抱上桌案,身高差距缩小,唇舌间的嬉戏越发肆无忌惮又势均力敌。
大约是先上手的那个,明怡攻城略地片刻,稍作喘息,这个空档,裴越很快接上,宽掌用力扣住她后脑勺,将吻加深,长腿往前顶开她膝盖,高大的身子挤进来,两具身子贴得更加密实,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处,裹着彼此的眉目面颊甚至周身,几乎要将他们困在这样一个蒸笼里,额尖细汗渗了一层,手指间青筋隆起近乎爆出,都在极力克制却又无论如何压不住。
指尖钳住他衣领,近乎要抠入他肉里,呼吸被他褫夺住,哪怕这样了,她还得抽出一线理智来善后,匣子就在她身后,她清楚地知道里面的证物被她翻乱,恐被他看出端倪,必须趁着这个机会,掩盖痕迹。
是以明怡佯装力不能撑,身子被迫往后仰,裴越很快追过来,滚烫的胸膛压下,近乎要将她拆腹般吞下,明怡哪里承受得住他这般掠人的力道,双臂从他肩上滑落,不得不往后撑住桌案,可偏她一个不慎,手腕撞在匣子,匣子被她给撞歪,里面的东西出现不同幅度的晃动,顺带将旁边一叠折子给撞落桌案,
就这么一声如石落平湖,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。
二人双双停住,喘着气看着对方。
眉心抵着眉心,唇角贴着唇瓣,汗液搅在一处模糊了彼此的视线。
像是被突然刹住车,贲张的血液骤然被扼在那里,都有些回不过神来。
今夜也不知为何,明明没做到那一步,却比做到时情绪要翻滚得更厉害,两声喘息过烈发出碰撞,带出细微的气流,像暧昧的情愫在彼此眉目下流转,裴越定定望着她,如渊的视线翻腾着克制的情绪,明怡遮掩住行迹后,带着几分紧张后的释放,眼梢也被热浪给烘红,流露出醉人的风情。
呼吸慢慢平复,情绪也由着缓下来,明怡能感觉到方才裴越吻她的时候格外用力,不知是因她挑的他,还是别有缘故,总之方才那一场角逐,更像带着一点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好在结束后,他眉目一如既往清润又温柔。
明怡看着一地狼藉,“抱歉夫君,将你桌案给弄乱了。”
“无妨,可伤着了,给我瞧瞧?”
说完,裴越去捉她手腕,瞧见她右手手腕上方被撞出一条红痕,显见被匣子尖锐的棱角给伤到了,
“我去给你寻……
待要迈步,却被明怡握住他手腕,将人给拽回来,
“我可不是细皮嫩肉的深闺娇娇女,这点伤算什么,一会儿便不疼了。”
裴越不满她浑不在意的语气,神情深邃,语气笃定,“在我这里,你便是娇娇女。”
明怡听了这话,心头漫上些许苦涩。
若他知道她做过什么,还会认为她是娇娇女吗?
他可知她这双手握过多少回刀,沾过多少鲜血?
她的视线带着迫人的灼光,一点点在凌迟他。
裴越好不容易压下的那股燥热似要被她给挑出,他轻轻握住她双腕,温柔劝道,
“我还有些公务要料理,不如夫人去后院等我?”
“等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