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问问。”女人语气如常地打断他。
*
两辆商务车行驶在场馆外的路上。
晚风透过车窗缝隙,吹拂在迟薰脸颊上,也吹淡了她身体里的疲倦。车很快开上桥,桥对岸就是奥汀维拉大剧院的旧馆。
坐在前排的宋颐初若有所感地回过头。
男孩果然扒着车窗,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的舞者雕塑。
眼见车快要驶过,宋颐初出声道:“师傅,麻烦您稍停一下。”
司机连忙停下车:“有东西落在馆里了?”
“没有,我下去转转。”
宋颐初推开车门,绕到另一侧拉开,朝车内温声道:“上午不是说要一起去参观吗?”
迟薰看到突然站在车外的
他,愣了愣。
她本来想着训练太久,大家都急着换衣服、洗漱休息,特别是宋颐初,他身上那件白衬衣借给她搭在腿上防晒,早就脏了一大片,肯定更想早些回酒店。
思索间,宋颐初却笑了下,反问:“累了?想反悔回去睡大觉?”
“才没有呢。”迟薰立刻跳下来。
宋颐初关上车门,“你们先走,不用等。”
司机没动,看向车内唯一的乘客。
坐在中排的泽费尔这才探出头来,目光在宋颐初和迟浔身上流连片刻,低道:“你们怎么回酒店?”
宋颐初:“多走几步路的事情。”
“那好。”泽费尔重新靠回去,朝司机道:“开吧。”
车缓缓启动,他才侧过眸,目带深意地望着后视镜。
镜子里,迟浔正仰头跟宋颐初在说些什么,对方面带笑容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虽然不是什么暧昧的举动,但也亲近得有些刺眼。
当哥哥竟然比队友还能更快获得迟浔的信任。
看来前者的头衔,对他而言很特别。
……
剧院内只亮着幽微的廊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