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薰拎着袋子起身,看到墙体两侧各有剧院和江水的浮雕,她当时在车里选的是剧院,于是往左边走去。
等她消失在拐角,宋颐初才将内裤重新塞回,掌心起了一层细密的汗,又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失笑。
习惯了宋杳安说话拐弯抹角真假参半,迟浔直来直去的风格他竟有些吃不消。
都二十多岁的人了,竟然也会有脸热的感觉。
不过他也看得出迟浔是跟人关系亲密了才变得没有防备,这是一件好事。
*
迟薰推开门,看到两张并排的床时愣了下,靠墙的那张床被子有掀开的痕迹,床边也挂着一根男士皮带。
原来宋颐初选的才是主卧,而客卧是标间?
她犹豫着放下袋子,环顾四周,整个房间很安静,她的另一个新室友不知所踪,而侧面的三个门都亮着灯,大概通往衣帽间、书房或者别的房间。
迟薰拿出浴袍和袋子里的东西抱在怀里,凭感觉挑了一个门进去,走廊弯绕,只剩她一个人的脚步声,尽头铺满了深色瓷砖。
她松了口气,是去浴室的路。
浴室的装潢和她想象中一样豪华,两台并列的洗手
台快赶上双人床大了,
台前的落地窗边摆着圆形大浴缸,
台子后面则是用门隔断的冲淋区。
她进去将换洗衣物挂好,才折回,解开衬衫的顶扣开始洗脸。
室内顿时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。
迟薰闭着眼睛去拽洗脸巾,却听到水声扔持续着,往出水口一探,却什么也没。
等等。
纸巾从脸上滑落,迟薰眨眼,循声调转脚尖。
她试着往左,再往左,走到落地窗那侧,才发现那后面也有一个冲淋区。她是还纳闷,为什么三张床的房间会只有两个浴室,原来客卧是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人洗澡。
惊讶之余,隔断门突然被推开。
一双长腿迈出,紧壮的大腿内侧还挂着水珠,再往上……白色的、蜜色的、贲张的肌肉毫无防备地撞入她视线中。
迟薰立刻把洗脸巾又盖回脸上。
白色果然是膨胀色,她想,竟然比上次穿黑色短裤还夸张,可是蜜色总是收缩色了吧?怎么上面看着不仅不收反而很蓬勃?难道泽费尔也还在生长期么?
见他像只被定住的猫,双颊微鼓不知在小声嘀咕什么,泽费尔披上浴袍的动作慢了些,走近他悠悠道:“你每回看到我都要自卑一下?”
“……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