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允执转身去拧帕子,公事公办道:“海峡线的折子,我已经拟好了,赏罚分明,陛下要如何赏赐,你我无权干涉。”
死心眼儿,古板男。
钱铜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,“夫君。”
宋允执不为所动。
钱铜的手指便往他手带缝隙里钻去。
宋允执直起身回头,问她:“钱铜,是不是还没挨够。。。”
挨什么?
钱铜庆幸嘴慢了一拍,先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,身体彷佛又被碾过了一番。
色魔吧他。
钱铜赶紧起身,扶着床架往外走,软得不行来硬的,直接威胁道:“你最好照做,免得他日后悔。”
他自己讨到了媳妇儿,便不管他亲妹妹的死活?
在扬州知州府时,钱章煦被他打了几十鞭子,昭姐儿哭成了什么样,他没看出来其中的玄妙之处?
也对,此男能做出拿剑逼人求亲,能对他有什么指望。。。
钱铜没告诉他,怕他护妹心切,反而跳出来把事情搅黄了。
时辰不早了,钱铜唤了婢女进来帮她更衣。
今日进宫着装极为讲究,所穿的衣裳昨夜长公主便让人送了过来,婢女也给她配好了,两个近身婢女,皆乃熟悉宫中规矩的人,手脚麻利,一炷香不到便替她梳好了头,换好了衣裳。
起身时,宋允执也收拾妥当了,手里拿着她的披风,到了屋外,替她披上了肩头。
长公主今年新得来的两件紫貂,一件给宋允执做了大氅,另一件给钱铜做成了披风,冬季御寒格外暖和。
头一次得了如此贵重的礼物,钱铜感觉还不错,并肩与宋允执走下台阶,“我这回空手上门,多少有些失礼,待过完年,你陪我一道去挑些东西。。。”
知道她自力更生惯了,不愿意欠人情,宋允执也没急于一时去纠正她的习惯,一步一步地来,回道:“上回你送的枪,听说母亲回来便没离过手。”
“真的?”
宋允执应道:“嗯。”
等两人到了门口,长公主已经在马车上候着了。
儿媳妇头一回进宫,对京城不熟悉,对宫中的规矩和人更陌生,担心被人刁难,长公主打算陪她一道前去。
钱铜坐上了长公主的马车。
见识过她的厉害,钱铜对她除了敬重之外,也有几分畏惧,是以上车后便与其道歉:“母亲,久等了。”
“我也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