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是早去了,他的儿子何至于被这个野种所杀。
国公爷拿着手里的剑指向朝着段老爷子跑去的小公爷,冷声道:“各位都听好了!此人不是我国公府的世子,也不是我儿子,而他,杀了我的亲儿子,今日我欲擒他偿命,谁也不必来阻拦。。。”
他如此说,小公爷岂能还有活路。
国公夫人跌跌撞撞地追了上来,“国公爷,你听我说。。。”
“你还敢说?!”
国公爷忍无可忍,手里的剑突然调了一个方向,指向了国公夫人的脑门心,“你如此护着他,是为何?!”
“国公夫人就告诉国公爷真相吧。”
钱铜从身后走来,看了一眼逃到了段老爷子身旁的小公爷,曼声道:“毕竟夫人这般护着一个山匪的儿子,连他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在意,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。。。”
可这天底下,就有这样的母亲。
既然违背了常理,便会被常理所不容。
国公夫人怒目看着她,今夜的一切都是由她而起,她是恨不得撕了她的嘴,然而国公爷没给她这个机会,手中的长剑往前一刺,在国公夫人的额头,留下了一道划痕,“果然,她是你和旁人生下来的野种。”
国公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找出了一个记忆中与年轻时国公夫人走得近的男子,骂道:“男娼女盗,卑鄙无耻!”
国公夫人被他划破了额头,再听到这一声,急火攻心,直接瘫在了地上大哭,“我没有,没有。。。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。。。”
钱铜淡然地看着这一切。
被人冤枉,有口说不清的滋味,只有摊在了自己头上,才会知道是什么感受。
以往她不在意名声。
可如今她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妃了,这名声她得要了。
谁毁了谁就得还回来。
此时天已经亮了,钱铜一身嫁衣,立在黎明的光线下格外醒目,她朝轮椅上的段老头子走去,问:“段老爷子,好好看看你跟前的人,是不是你的儿子?”
与国公爷一样,她也给了他选,“我给段老爷子两个真相。”
“一,此人是你儿子,但颇受国公夫人的宠爱,头一眼就相中了,即便看出来是你的儿子,她也忍不住喜欢,舍弃了亲儿子,将其抱回裴家抚养。”
“二,此人不是你的儿子,你的儿子被国公夫人带走之后杀了,移花接木,接回了她在外面的野种,她一边占着国公府小公爷的身份,一边又靠着老爷子的山寨,等有一日事情暴露后,有老爷子你替她保住野种一命。”
他如此注重血脉,既然段元槿十几年的孝敬都感动不了他,那就尝尝报应吧。
钱铜道:“哦,对了,他刚刚把段元槿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