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也把一片后背留给了平昌王。
在他靠近的一瞬,平昌王便拿出了藏在手里的一只羽箭,对准了朴怀朗的后背,狠狠地刺了下去。
一箭穿心。
朴怀朗一时没回过神,低头看向从他身体内穿透而过的冷箭,箭头上全是他的血,倒刺上,还带出来了一些内脏血肉。
太突然,钱铜和扶茵也没反应过来。
平昌王刺中了朴怀朗后,便退到了柱子后躲了起来,又哭又痛快地道:“本王三个儿子的命,算是偿了!你去死吧!都去死!”
朴怀朗从小在海上长大,自小习武,乱世中滚爬了这些年,也曾被人一刀穿过胸膛,最后都活了过来,这一箭不足以要他命。
他握住手中的刀,转身看向柱子后的平昌王。
走了两步,身体不受控制,倒在了地上。
死去的那一刻,大抵还觉得自己能活,双眼圆睁,在黑暗中死死地看向了平昌王的方向。
谁能想到堂堂朴家家主,在扬州威风赫赫多年,连皇帝都要给他三分脸面,最后却死在了一个与他一样阴暗的蛆虫手里。
卢道忠躲在火房内不敢出来,透过撑开的木窗亲眼看到朴怀朗倒下,久久没能站起来,心中不由大快,双手合十仰头望向屋顶,与自己死去夫人和儿孙们告慰,“朴家终于遭到了报应,夫人,我儿,我孙,你们可以瞑目了。。。”
大仇得报,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。
打开门从房内爬出来。
冷箭并没有因为他朴家家主的死而停下,但对准的并非卢道忠,而是钱铜和扶茵的方向。
在平昌王杀死朴怀朗时,钱铜便堵住了平昌王逃跑的后路。
擒住他冲出了茶楼。
身后的冷箭紧追而上,平昌王被她勒住脖子,当成了靶子,又慌又急:“钱娘子,你到底从哪儿招惹来的亡命之徒!”
钱铜冷笑,“王爷适才不是说是我的人吗?”
平昌王神色闪过一些狡黠,道:“现在我相信钱娘子了,你不是发了信号弹了吗,人什么时候到?你快叫段元槿来救我们啊。。。”
“闭嘴,有你好死的,别急。”
钱铜一膝盖顶在他的后腰上,听他痛苦嚎叫,拆穿道:“我可不是朴怀朗,受你相激,这些人是谁,你平昌王比我更清楚。”
钱铜提起他下滑的身体,“你是如何从知州府内逃出来,知州府的火是谁放的,你以为我不知道?!”
平昌王身子一僵,忘记了要叫。
“王爷莫不成还指望,他能救你?”
钱铜道:“平昌王杀了三大商,亦或是三大商杀了平昌王,你觉得活下来的那个,会有好下场?”
平昌王一怔。
钱铜提溜着他,冷声道:“你的罪,等打了地牢再慢慢交代,我钱铜不会脏了手。”
不知道平昌王有没有听进去,但他不再挣扎,配合着钱铜退去了茶楼大门。
扶茵护在钱铜身侧,手中的弯刀替她开出了一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