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想了起来,像他年轻时候的自己。
钱铜与扶茵一左一右护在他身旁,从台阶下来,慢慢地靠近了国公爷的位置。
到了跟前,见他迟迟不动,钱铜便道:“国公爷,借个道。”
定国公一时不查,目光不觉停留在了跟前的青年脸上,忘了撤回来,既然他没打算与宋世子兵刃相见,只好先让步,之后再做清算,正要挪开脚步,小公爷急忙唤了一声,“父亲。。。。”
宋允执手里的剑是始终没有入鞘,闻言上前,一句话没说,以脚步逼得小公爷和他身旁的侍卫往后退。
再待下去,还真成他欺负小辈了。
国公爷懒得再看,转身带着人马愤袖而去。走了两步,回头看怵在那,愤愤不平的小公爷,咬牙道:“还不走?”
小公爷脸色铁青,垂目跟在其身后。
——
一触即发的一场打斗,终于化解了。
见国公爷的人马离去,王兆方才挪到宋世子身旁,劝说道:“世子,此事只怕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,定国公今日为何非要来拿段少主,便是因为十八九年前,国公府夫人路过此处,被那位段老头子劫持过,小公爷还曾被扣留在寨子里半年,心头受到的创伤必然很大。。。”
两家毕竟是亲家,可不能因为这事闹翻,王兆尽量两头劝。
但此后,山寨是留不得了。
见钱铜正送段少主上马车,王兆便与宋世子低声道:“世子能护得了一时,可护不长久,早些说动钱娘子接受招安吧。。。”
——
钱铜把段元槿送到了马车旁,看着国公爷的人马走远,忍不住讽刺道:“果然眼睛瞎了。”
转过头,段元槿已钻进了马车内。
他的伤刚好了一些,又要颠簸,钱铜问:“你行吗?”
半晌后段元槿的嗓音从里传来,“死不了便不会死。”
见宋允执走了过来,钱铜压低嗓音道:“扬州是留不得了,待你伤好后,先去海峡线。。。”
“好。”
段元槿应了一声后,听到有脚步声走了过来,便不再出声。
钱铜与扶茵使了个眼色,“走吧。”
宋允执过来时,段元槿的马车便已经离开了。
钱铜转过身,脚步堵在了他面前,冲他一笑,感激地道:“今日多谢了世子,让世子为难了。”
她语气客套,终究还是将他排除在外。那日吵架,虽过了两日了,但宋允执每回一想起来,心口便会酸疼。
今日宋世子拦住国公爷,放了段元槿归山,那场吵架,到底还是钱铜赢了。
钱铜也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,邀请道:“世子有空没,我请你喝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