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钱家时伺候他起居的人乃阿金,到了知州府有专门的差役,这回来盐田他属于临时起意,除了王兆,屋内并没差役守着。
房门被推开的一瞬,宋允执脸色都变了,及时呵出一声,“出去!”
钱铜一心想赶紧把契约的事情搞定,回到房内,衣裙都没来得及换,拿着契约对了好几遍,确认无误后,立马杀来了隔壁。
但她忽略了宋世子是个爱干净的公子,回屋后的第一件事,应该是沐浴更衣。
来都来了,她不想再退出去等。
“世子在沐浴吗?”
她不仅人没出去,还贴心地把门替他关上,走近净房的位置,与里面的人搭话,“世子放心,我替你看着门。”
宋允执:。。。。。。
到底该防谁?
宋允执出来得很快,发丝,头上的水珠都没来得及擦,身上披一件单薄的里衣,水渍一浸,形同虚设,若有若无。。。
他走出净房,面色犹如寒冰盯着擅闯进来的女人。
钱铜同样盯着他,面上则是呆滞状,倒也不是没见过他赤身的模样,当初他被段少主所伤,曾在她屋内褪过衣衫治伤。
那时候,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宋世子结实的腹部。
此时他小腹被裘裤遮挡,什么也看不见,但胸口的布料却单薄得要命,被水浸透后,几乎于透明,贴在身上,他胸前的两快粉色小包便格外明显。
钱铜:。。。。。。
“转过去!”
她转,钱铜立马转过身,澄清道:“世子,我真的是来送契约的。”
没有其他心思。
外面的天色才刚黑,他沐什么浴,这么热的天,待会儿睡之前还不得出一身汗。
她转过身等宋世子穿好衣裳,天气热,宋世子冲的是冷水,被她突然闯进来,此时也免不得周身发热,只在外搭了一件披风,系好带子后,端坐于她身侧的蒲团上,伸手与她道:“东西。”
钱铜坐去他对面,把契约递给了他。
宋世子翻阅时,她的目光便不自觉地盯着他发丝上的水珠。
一滴,两滴,三滴。。。
还在滴。
滴个没完没了,披风都浸湿了一大片。
不知道宋允执说了什么,好像提出了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,但她发觉自己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,最后不得不放弃,打断道:“世子,我满脑子都是你没穿衣衫的模样,咱们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。”
宋允执本也没打算这么快与她核对契约,被她急吼吼地闯进来,沐浴到一半,不得不出来配合她查看。
好不容易静下心看进去,她冷不丁一句撩拨,把他坚持的那点理智和防线彻底击碎。
她既无意与他成亲,便不应该再行撩拨之举,他警告道:“钱铜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