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在后院等了一会儿,便看到了被随从送回来的王爷。
平昌王胳膊被胡人砍了两刀,鲜血直流,王妃忙把人接到屋内,屏退左右后,低声问道:“如何?有没有把握除掉他?”
虽说是演戏,但也实打实地挨了两刀,皮开肉绽,王爷疼得额头冒汗,“他那娘倒没有白教,功夫比我想象得好。”
王妃心提起来,“那能成吗?”
“看大夫人的本事。”
平昌王躺在了榻上,等大夫过来,“朴家这些年也没闲着,大夫人养在身边的三位杀手,随便一个,都能抵咱们王府百人。。。”
五年过去,他平昌王府是肥了,可朴家更肥。
王妃还欲再问,王爷已疼得口嘶凉气,不想再说话,打断道:“行了,别瞎操心,能不能成,与咱们无关。”
成了,朝廷与胡人有一场纠纷,运河的事便能暂且搁下。
不成,朝廷与朴家乱一阵子,待朴家被朝廷削弱,朴家家主便会求到他跟前,到那时,一切都好说。
大夫很快赶过来,替他包扎好了伤口,外面的厮杀声渐渐消停,不知道是哪一方赢了。两人安静地等着,不一会儿,门外的侍卫进来禀报,“王爷,宋世子来了。”
王爷与王妃便明白,今夜朴大夫人的计划失败了。
王妃忍不住暗骂朴大夫人,嘴上一口一个保证,就这点本事?
宋世子没死,还过来看望两人,慰问了王爷的伤势。
平昌王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老了,不仅没帮到世子,还拖累了世子,还不忘提出了自己的疑惑:“两条海岸线,均是朴家人在守着,胡人怎么会突然跨过来?还杀进了城内。。。也不知有没有百姓受伤。。。”
说完便急着吩咐部下,“沿路去看看,定要安抚好百姓,不能引起恐慌。。。”
宋允执面色平淡:“不是胡人。”
王爷王妃均一愣。
宋允执没多说,起身道:“王爷先在此歇息,待知州府清理完刺客,便送二位回去。”
宋允执一走,王妃便绷不住了,她听清楚了,宋世子说的是刺客,不是胡人,他已经怀疑了,心头又将朴大夫人骂了一通,到底不放心,去寻大夫人。
半路上便遇上了第二波胡人。
原以为是朴大夫人留了后手,一杀不成,来了个二杀,谁知胡人没去前院找宋允执,却冲入后院,见人便掠,哪里还分彼此。
平昌王妃心头一阵乱跳,莫不是朴大夫人连他们也要一道灭口?
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
他们能揣着二心,朴家未尝没有。
突然想起鸣凤,王妃急急忙忙赶过去,便看到了朴大夫人瘫坐在院子的地上,怀里抱着一位一身是血的男子。
看那样子已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