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哪一桩,都足以掳去她的心。
她是喜欢,可并不知道他的想法,是以,她央求老夫人:“祖母,我不知他的心意如何,您先别去问他好不好,我怕您会吓着他,我,我先去问,问了我再告诉您。。。”
他这些年过得不容易,没有家人,没有父母,还‘死’了一回,已吃够了人间的苦楚,她不想再为他添一丝麻烦。
老夫人看着跟前把脖子缩成鹌鹑的亲孙女,一脸愕然,她说的都是什么话?
她是郡主!
没出息的东西,她谁配不上?
老夫人自也知道今日那位钱三公子的身份,原本就是她的未婚夫,兜兜转转,竟然意外地碰上,还喜欢上了。
真是造孽!
老夫人恨不得一棍子敲醒她,气得心口疼,怕被她气死了,扬手打发道:“回去!我是管不着你了,你去气你母亲。。。”
宋允昭没去找长公主,她才没那么傻,凑上去再被骂一顿。
听春明说他不回扬州,往后就住在京城,宋允昭便不着急。那就等她寻个时机先问问他,有没有心上人。
——
翌日一早,宋允昭便打听到了钱章煦的所有消息。
春明告诉她道:“陛下昨日赐了钱公子三品御史台中丞的官职,还赐下了一座府邸,往后便在京城当值了。”
宋允昭彻底松了一口气。
昨日下了一场雪,今早太阳一出来,又开始冷了,不知道那些炭够不够他用,便问春明,“他冷不冷?”
春明道:“奴婢见他只穿了一身长袍,连件大氅都没披,应该是不冷。”
没有大氅?那怎么行呢。
宋允昭忙让春明去备马车,打算去成衣铺子先替他买几身过冬的衣袍。人却没走成,被宋允执叫去院子,替他抄书。
宋允昭坐在书案前,看着跟前一大摞纸张,愣了好一会儿神,被宋允执敲了一记桌面,才开始动笔。
大抵知道兄长是故意在惩治她,规规矩矩地抄了十篇后,手腕便开始发酸,小心翼翼抬起头,求救地看向坐在一旁,一脸同情的嫂嫂。
钱铜爱莫能助。
自从昨夜知道宋允昭在扬州之时便与钱章煦暗生情愫之后,脸色就一直没有好过,还来质问她:“你知道?”
钱铜点头,“我长了眼睛。”
宋允执道:“他既然对她有意,便应该表明真心,而非与她不清不楚。事后以假死脱身,便不该瞒着她。”
钱铜心道,天底下能有你几个宋世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