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甚至还发出一声黏滑的软鸣,像是在叫唤,甜腻又亲昵,好喜欢他,身上好香,想把他捉起来永远不分开。
裴琮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啧。”
西泽尔脸色一下子黑了。
他眼都没眨,直接伸手将那团东西一把从裴琮身上扯下来。
“滚回去。”
他咬着牙,低声怒道。
“器官”还想挣扎,但感知到主人的强烈厌恶与压制,立刻哆哆嗦嗦地瘫软下去,滑回了西泽尔体内。
裴琮低头看着这一幕,猜测应该是“器官”吸过他的血,体内仍残留着精神序列,所以才对他比较亲近。
“器官”现在彻底算是西泽尔所属物了,不愿意让“器官”亲近自己,裴琮也能理解。
裴琮慢悠悠道:
“怎么这么大反应,它又不会认我当主人,这么小气。”
西泽尔冷着脸,只把“器官”死死按在精神领域边缘,压进属于自己的边界内。
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咬牙:“它再敢往你那儿贴一步,我就把它拽出来捏碎。”
裴琮闻言微顿,只当他是因为“器官”的不守规矩和不忠诚而恼火。
但西泽尔心里却清楚得不能再清楚。
“器官”的每一个举动,每一次靠近——都不是它的意愿。
是他。
是他时刻心心念念在幻想:
裴琮站在他面前,伤痕累累,气息衰弱,血气潮湿温热,仰着头靠过来。
他什么都不说,就贴上去。
贴在脖子、锁骨、唇角、骨缝之间,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揉进去,留下一点味道、一点气息、一点被拥有的证明。
“器官”只是做了他不敢做的事。
只是把他藏在骨子里的欲望,毫无羞耻地流露出来了而已。
他冷着脸,压着喘息,把那些躁动不安的意念层层收拢,封进意识中。
——不能碰。
——不能表现得太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