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捕头眼神锐利的扫向宋承远,“本捕问话,闲杂人等勿要插嘴!”
“学生心直口快,上差勿怪。”
说着后退几步。
无人瞧见,他低头时眼中闪过的一抹狠厉。
捕头罢了,毫无品级,却能对他们这些学子呼来喝去,若他与裴之砚一样,有个举子的身份,他就得对自己笑脸相迎。
“你发现死者时,旁边还有其他人吗?”
吴伟峰摇头:“我,我不确定,当时看见冯夫子的死状,整个人都吓傻了,并未注意其他!”
凌捕头挥手,表示知道,让吴伟峰退下继续传唤其他学子。
一圈问下来。
其他几个学子在发现冯夫子死时都成群结伴,互有证人见证,嫌疑可排除。
最后竟只剩下落单的吴伟峰嫌疑最大。
“不不,不是我,我没有杀人,上差我真的没有杀人。”
“大人。”
就在此时,裴之砚出声了,手上还拿着一根湛蓝色丝线:“这是刚才某在古井旁找到的,兴许能帮大人侦破此案。”
“这是衣服上的丝线?”
凌捕头面色一喜,“多谢裴官人,这确实是个重要的线索。”
他让所有学子都待在塾堂,自己带着衙差去学舍搜索,重点放在衣物上。
不怪凌捕如此兴奋。
黎溪镇在整个南新县来说是垫底的存在,换句话说就是穷。
虽说能读得起书的,家里较之旁人肯定要好许多,但也没有好到一件衣服勾了丝就会随意丢弃的地步。
况且,以他的经验,一眼就看出,这根丝线非麻葛,而是吉贝布。
吉贝布较之麻葛,昂贵许多。
普通百姓根本舍不得,除非家中有些资财,才舍得花钱购置。
如此一来,怀疑对象大大缩小。
就几个学子的衣服,一刻钟后便找到了与丝线材质相同的衣服。
是宋承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