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逢时夹了块木耳放进嘴里,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。
“官人不饿吗,我饿了!”
这女人,显然是不想回答。
好,那就先让她吃,吃完了看她能找什么借口。
陆逢时很饿,但细嚼慢咽,一顿饭足足吃了两刻钟才好。
放下碗筷时,裴之砚还盯着她。
看这架势,刚才的问题是躲不过去了:“好,那我就再说一次。”
“你每天都对我爱答不理的,昨日不知怎的没忍住,就想着回娘家住几天,刚走出村子就摔到沟里去了,头还撞到石头上,等我醒来已是半夜,只好先回来了。”
裴之砚冷笑:“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嘶~”
陆逢时捂着额头上的伤:“你也看到我头被撞了,到现在还昏昏沉沉,昨天脑子不清楚胡言乱语的。”
昨天晚上杀了刘青后,本打算伪造成杀人劫财。
所以回去后,她引导性的说出自己被劫匪抢劫,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出天云寺村有劫匪出没的假象。
可刚才听到那个衙差分析。
并没有完全往她期望的方向去,而是十分谨慎的勘探了现场,分析有理有据。
若是有监控和DNA指纹这些手段,估计能立刻锁定她。
她心思算不上缜密。
既如此,那就得换另一种说辞。
好在头上的伤是真的,撞到脑袋也是真的。
裴之砚一时也分不清真假,只是道:“三日后我便要动身去开封,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你去老宅那边,我已经和二叔说好了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裴之砚收碗筷的手顿了一下,目光直直射来,最后来一句:“随便你。”
陆逢时没解释为什么不去,裴之砚也没追问原因。
陆逢时回到自己屋子,掀起被子看着压在枕头下的银簪思索该如何处理。
思来想去决定去镇上将银簪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