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恶人自有恶人磨。”
陆逢时望着前方的路,淡淡道,“他们最怕的不是律法,而是他们无法理解的报应。这种日夜煎熬的恐惧,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。况且,”
“我们的时间和精力,不该再浪费在这种人身上。”
裴之砚颔首。
那两人,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。
不久后,陆大根和杨彩云陆续被厄运缠身,不是走路磕了牙,就是好端端的上个茅房掉粪坑。
折腾不到半年,就都瘦得不成样子。
村子里的人听到他们邻居说的事,也都离这家远远的。
就连老三家,知道事情始末后,也不让明哥儿再去他们家。
虽然已经过继,但儿子还是认他们,听他们的话。
当然这些都是后话。
回到村里,已经过了一天最热的时候。
裴之逸过来找他们,说是要去湖边抓鱼,晚上炖鱼吃。
兄弟俩在小的时候,经常去湖里玩。
现在又是夏天,想都没想,带着渔网朝湖边去。
这个湖,就是当初陆逢时处理那块带血石头的那个。
湖还挺大,边上有人为堆放的一些大石头,平时来这里清洗衣物或是其他带泥的农具什么的,也都方便。
这是时代的生态,比后世那不知道要好多少。
鱼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裴之砚脱了外袍,只着一身简便的棉布中衣,裤腿挽到膝盖,赤脚踩在湖边浅水光滑的卵石上。
裴之逸更是活泼,早已迫不及待地跳进稍深一些的水里,拿着渔网兴致勃勃地寻找鱼群。
“哥!这边!这边鱼多!”
裴之逸兴奋地朝裴之砚招手。
裴之砚笑着摇头,拿起另一张渔网,动作熟练地撒开。
网具入水,惊起一圈涟漪。
陆逢时则找了岸边上一棵大柳树下的阴凉处,随意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,惬意的看着他们。
裴之逸到底是少年心性,捕鱼没多久,就变成了打水仗,嘻嘻哈哈地撩水泼向裴之砚。
裴之砚起先板起脸佯装训斥,最终没忍住,笑着反击回去。
陆逢时看着他们,嘴角的笑意更深。
真好啊。
这样的日子才悠闲自在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