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可因对其家眷捕风捉影的猜测,便质疑他的品行能力?”
“妇人骑马,唐时便已有之,并非违礼之事。”
“以此攻讦,岂是君子之道?”
又一位官员出列,似是支持那杨御史:“苏右丞此言虽善,然佥判河南府非比寻常。
人选确需慎之又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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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家室不清不白,恐日后为人所指,有碍公务。”
眼看殿内即将升起一场争论。
珠帘后的高太后轻轻咳了一声。
顿时,所有声音都消失了。
只听得她缓缓道:“朝廷取士,唯才是举。
裴卿之才,哀家与官家是信得过的。至于其家眷,不过是些市井流言,岂可入殿妄议?”
“杨御史,言官风闻奏事是其本职,然亦需持身中正,不可听风便是雨。”
她的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。
实则轻描淡写地将对陆逢时的指控定性为市井流言,维护了裴之砚。
杨畏脸色一阵清白,躬身道:“臣,谨遵太后教诲。”
高太后又道:“裴卿。”
“臣在。”
裴之砚立刻应声。
“清者自清。赴任之后,但以政绩说话,闲言碎语,不必挂怀。”
“臣,明白。”
裴之砚叩首。
心中明白,这场风波,暂时被太后压下。
但这背后的意味,却让他背脊发凉。
自己甫一授官,便已成他人眼中钉,河南府之行,还不知会如何。
“嗯。”
高太后淡淡应了一声,似乎有些疲惫,“若无他事,便退下吧。裴卿,尽早赴任。”
“臣等告退!”
裴之砚随着众人退出文德殿,初夏的阳光照在身上,他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。
宫门外,早有其他相熟的新科进士围上来,有的安慰,有的好奇打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