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法无天!简直是无法无天!”陈阳书记的声音像炸雷一样,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回荡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怒,
“赵明远好大的胆子!竟敢这样公器私用,打击报复!”
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,拨通一个号码,声音冷得像冰:
“接通省委办公厅、省纪委、省公安厅、省政法委主要领导,紧急会议,十点整召开!”
罗泽凯心头一震。
他没想到陈阳的反应会这么迅速、这么激烈。
这充分说明,赵明远和厉寒生的行为已经踩过了红线,触怒了省委最高层。
陈阳放下电话,胸口还在微微起伏。
但他很快控制住情绪,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深沉。
他看向罗泽凯,语气凝重:“你们县里的那些老干部,过去确实为革命和建设出过力,党和人民不会忘记。但是,”
陈阳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极其严厉,“这绝不能成为搞特殊的理由!”
“他们现在倚老卖老,只顾着自己享受,心里还有没有老百姓?还有没有一点党员的觉悟和党性原则?!”
陈阳猛地一挥手,像是要斩断所有阻碍:
“就冲这一点,那个疗养院,我看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!”
“全国一千多个县,有疗养院的屈指可数,你们县凭什么搞特殊?”
他目光如炬,直视罗泽凯,下达了明确的指令:
“你回去以后,马上启动强制搬迁程序!”
“谁再敢倚老卖老、撒泼打滚,不管他是谁,以前当过什么官,一律严惩不贷!”
罗泽凯挺直腰板,郑重地点头:“明白,陈书记。我会依法依规推进搬迁,绝不退让。”
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陈阳书记问道,目光依旧锐利。
罗泽凯深吸一口气,说出了另一个关键又棘手的问题:“目前开发区的行政和地域归属权跟简州县交叉太多,权责不清,边界模糊。”
“崔永浩同志多次利用这种交叉管理的空子,进行不必要的干涉甚至阻挠,导致开发区的工作效率很低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更加凝重:“这不仅拖慢了开发区的建设速度,也造成了行政资源的浪费和内耗。”
“很多时候,我不得不花大量时间去协调县里的关系,而不是集中精力抓开发区的实际发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