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谁理亏一目了然,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他们只是跑腿办事,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做主。
“石监军,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。
反正,你事后说什么话,都没有人会相信。
大家都是替人跑腿的,你我没有私怨。
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,不如出了褒斜道就往凉州跑,以后隐姓埋名或许还有一条活路,告辞!”
“盗匪首领”领着手下鱼贯而出,离开了石门。一旁的孟观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!
等那些人走远了以后,石守信看向孟观问道:“你怕了么?”
“石监军,说不怕是假的,只是……我们该怎么办呢?”
孟观有些手足无措。
那些人明显就是钟会的亲信,拦截他们二人。当然了,这跟他们多少人上路无关。
再多带些人也没用,他们人多,钟会派出的人也越多,最后结果可能更差。
“杀人必有痕迹,而且百口莫辩,钟会杀我们才是下下策。
反倒是留我们一命,活人容易找到。即便是我们解释再多,也无法自证清白。
即便是有人怀疑钟会,只要发海捕文书抓到我们二人,他便能洗脱嫌疑。
长久不见报功的文书,大将军必定派人来问询,一番对质下来,就会知道我们因为丢失书信畏罪潜逃。
谁会去追究书信是不是钟会派人劫的?抓贼要拿赃的!”
石守信冷笑解释道。
孟观恍然大悟,难怪出发前石守信就说这次送信异常危险,原来核心的问题就在这里啊!
钟会杀了他们,那么等于是替他们证明了清白。司马昭查证的重点,必然是利益攸关的钟会。
但不杀他们,嫌疑最大的就是送信之人了。
无论是被劫了,还是弄丢了,都是石守信他们的一面之词,无法取信于人。
现在无论石守信他们要不要去长安通报司马昭,都是死路一条。
“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死定了?”
孟观有些担忧的问道。
“怎么会死呢?我们还剩下一口气,这也是我不让你叫另外两人一起跟随的原因,走吧,回长安再说。”
石守信摆了摆手,牵着马继续前行。